黎焉婉點頭。
貝雨田趕緊上前,不動聲色地從黎焉婉手上接過信封。
黎焉婉見自己的任務已完成,一刻也沒有逗留,直接轉身離開。
貝雨田展開信紙,仔細閱讀:
封寒危矣!
此次選秀,梅花閣的女子也會參選。sDしCΗxWΖ.℃ōm
毀掉信件,貝雨田陷入回憶。
封寒,是父親的一個老部下。
他為人正直,敢於直諫,父親因為偶然,提拔了他,從此,他就忠於父親。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才招的炎亦墨忌憚。
以炎亦墨現在的身份,為了坐穩皇位,恐怕不能光明正大殺了他,隻得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除掉異己或者不能被他信任的人。
既然是父親的舊部,她自然要救。
至於這選秀,梅花閣中女子為何會參選?
貝雨田有些不明所以。
她離開炎亦墨也就幾個月的功夫,他的心思,現在已經這般捉摸不定了嗎?
不過他再怎麼捉摸不定,有一點她還是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絕對沒安好心。
目前,她手上除了司空涵可以用,再無旁人。
林之瑤這步棋,得等到了皇城才能啟用,如果到不了皇城,那就是一步廢棋。
炎辰手裏肯定有棋,隻是不知,他會不會選擇跟炎亦墨對著幹。
從他的為人來說,應該是可以信得過的。那自己就拿封寒來試一試他,如果他不出手,她再想其他辦法。
想到此,貝雨田下定主意,抬頭,對著虛空道:
“給我準備一身黑衣,今晚我要用。”
說完,像沒事人一樣,回了芙蓉院聽課。
到了下午,還不到杜仁來接的時間,貝雨田就離開了芙蓉院。
行至書院一處荒僻處,黑衣人出現在她麵前,手上還拿著一個包裹,雙手呈給貝雨田。
“轉過身去,看著點附近,有人來就給我示警。”
“是!”
貝雨田背著黑衣人,將黑衣直接套在衣衫外麵。
“好了!”
待黑衣人再轉身,發現她不止一身黑衣,臉上黑色麵巾遮麵,連頭發都束上發冠。
“你在書院門口找個隱蔽的地方等我,我去去就回。”
說完,貝雨田飛掠而去。
……
血雲閣。
“拜見主子。”
李竟向炎辰行禮。
“起來吧,說說,查得怎麼樣了?”
炎辰坐在書案後,頭都沒抬,低頭在認真的寫著什麼。
“回主子,這名單上人比較多,一天下來,奴才跟沈一隻確認了一半,另一半等明日再去查!”
“那就說說這一半的人裏麵,有沒有可疑之人。”
“在這一半人裏麵,並未發現有跟碧蘭相似之人。不過……”
“不過什麼?”
炎辰放下筆,檸眉看向李竟。
“不過,奴才和沈一發現有幾個秀女有些奇怪。”
“哦!怎麼奇怪法?”
“曆來皇城選秀女,從未推選過會武功的女子,皇城中雖有些會武功的妃子,但多是出自武將之家,下麵推選的秀女可是從未有之。今日,奴才跟沈一發現,有幾個女子,身手不錯,跟我們府上普通侍衛相比,還略勝一籌。”
“你們確定?”
“確定。奴才怕弄錯,特意花費了一下午的時間盯著她們。”
“如此說來,確實有些奇怪。”
炎辰靠在椅背上思索。
“咚!”
突然,門外傳來響動。
炎辰和李竟立馬警覺起來。
炎辰瞥了眼李竟,眼中滿是肅殺之氣:
“去看看。”
炎辰話音剛落,李竟就開了門。
銳利的眼神掃向四周,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人,待轉身,才發現門上竟插著一根小小的樹枝,隻不過,樹枝上還插著一張紙。
樹枝已經有一截沒入木門裏,想必來人功力深厚。
李竟心中甚是駭然。
不知來人是敵是友。如果是友,那還好。如果是敵,恐怕……
李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急忙將信拿給炎辰看。
炎辰也出來查看,並沒有發現李竟的異樣,一眼就注意到他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