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巴不得聽他說話,她倒好,竟敢打斷他的話頭!章彥成心氣兒不順,反噎道:“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
瑾嫻就知道,她的預感是對的,還好她沒好奇多問,否則這會子難受的就該是她了,
“我就當這是誇讚吧!”
她一向樂觀,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章彥成沒再追究,狀似無意的閑問道:“今日回娘家,一切可順遂?”
他看似是閑問,還端起茶盞輕呷一口,一派悠哉的模樣,但瑾嫻總覺得不對勁。
章彥成這種惜字如金,不苟言笑之人,似乎不太會跟她閑嘮家常,直覺告訴她,他今晚來此,必定有其他目的。篳趣閣
他麵上準她回方家,可心裏不一定信任她,也許他還會派人監視她。
雖然瑾嫻並未發現周遭有什麼可疑之人,但為了免除後患,被他質疑,瑾嫻決定如實交代,
“說不上順遂,也不是很開心。”
“哦?為何?”
瑾嫻佯裝苦悶的悵歎道:“我弟弟在徐家過得並不好,我擔憂他的處境,自然不開懷,而且二皇子也去做客,我就更心煩了。”
章彥成長目微眯,輕易就發現了她話裏的破綻,“你們不是鄰居嗎?遇見他為何不高興?”
方鶴鳴交代過她,不要承認她和章彥安有牽連,但瑾嫻認為,章彥成多疑,如若不明言,往後被他查到,那她就成了刻意隱瞞,更難解釋了!
深思熟慮了許久,最終她選擇說實話,“王爺有所不知,我娘臨去前,怕我孤苦無依,便將我托付給章彥安。後來章彥安恢複皇子身份,而我出身低微,自然不可能做他的皇子妃,這婚約也就不作數了。
反正隻是口頭答應,並未正式定親,我也沒在意,但二皇子認為他沒能兌現對我娘的承諾,總覺得愧對於我,所以我不太想見到他,以免大家都尷尬。”
章彥成的人打聽到瑾嫻與二皇子有關聯,至於兩人之間究竟有多深的糾葛,他還不得而知,今日聽瑾嫻說起,他才曉得內情。
然而她這解釋似乎遲了些,“先前本王問起你們之間的關係,你為何不提此事?”
這的確是個疑點,她又當如何解釋?心思百轉間,瑾嫻強自鎮定,慢條斯理地捋邏輯,
“除卻我娘定的口頭婚約之外,我與他確實沒什麼關係,僅僅隻是鄰居,兄妹之情,我說的都是實話呀!那天您沒問起婚約的來由,我還以為二皇子下棋時已經跟您提過,也就沒再多言。”
她的解釋略有些牽強,卻也沒什麼錯處可揪,但章彥成還是認為她沒說實話,“你們相處四載,章彥安也算一表人才,你對他,就不曾動過心?”
原主肯定是動心了的,然而瑾嫻並沒有,所以她不會承認,她會把話說清楚,卻不會給自己添麻煩,不能讓章彥成認為她心有所屬,於是瑾嫻正色道:
“我娘被徐宏毀了一生,她一直告誡我,成親之前不要對任何男人動心,否則便會令自己受到傷害。我一直謹記娘親的話,是以未曾對二皇子動心。因為我總覺得他不屬於陳家村,總有一日他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