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嫻暗歎失策,她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章彥安居然還是給她下藥了,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那藥是如何下的。
昏迷是真的,不是裝的,昏迷之後她便覺得頭疼欲裂,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撕扯她的腦袋,她甚至感覺自己的腦瓜子被扯成了兩瓣,疼得她難以忍受。
朦朧之中,她感覺自己的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流逝,巨大的疼痛使得她再一次陷入了昏厥之中。
不知又昏迷了多久,她才隱約覺察到意識在漸漸蘇醒,她的記憶突然變得很淩亂,她依稀記得自己是穿書而來,頂替原主活了下來,她的選擇和書中的原主不同,無形之中改變了原主和章彥成的命運。
可是原主曾經經曆過什麼,她這會子竟有些記不清了。瑾嫻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昏倒過,但她不確定那是燒得太嚴重,還是被人下藥,是以不敢輕易睜眼,依舊閉著眼裝睡。
與此同時,她聽到了兩個人在說話。
聽罷章彥安和高齊的談話,她才終於捋清,原來是章彥安給她下了藥,那藥能令人失憶。
穿書之後的事她都記得,她本是承襲了原主的記憶,原主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事,她全部都知道。書中的人物已是獨立的個體,包括書中沒寫過的,關於原主遇見章彥安之前的過往,她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可此刻她卻好像失去了那一部分的記憶,隻記得自己看書時描寫原主的那一部分,作者沒有描寫的細節,她竟一絲記憶都沒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章彥安給她下的藥真的起效了?但卻是隻對原主的這幅身體起效,所以那藥消除的是原主的那部分記憶,而她是來自現代的一縷幽魂,所以她的記憶並未被消除,這才僥幸的躲過一劫。
沒有被抹去記憶,她還記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卻失去了原主的一部分記憶,所以她此刻的記憶變得有些淩亂。
好在她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章彥安的陰謀!
如若她沒有穿書的記憶,而是直接失去所有的記憶,那她可能真的會相信章彥安的話,認為他是她的丈夫,對她很好,而後就這樣順從的跟他在一起。
她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若是真的認賊作夫,那豈不是很諷刺,很悲哀?
還好,還好她都記得!
但她不敢表現出來,若是直接揭穿章彥安,他很可能再次給她下藥,對她更加防備,所以她幹脆裝作不知情,順水推舟,假裝失憶,借此博取他的信任。
此時的章彥安已經認為她真的失憶了,不會再反抗他,那麼他應該會對她的防備鬆懈一些,她便可瞅準時機,趁機逃走,但在此之前,她必須繼續假裝失憶,配合他做戲。
且說高齊先去探路,但他發現城門守衛森嚴,許進不許出,這情況很不妙,他趕忙回來將此事上報給信郡王。
章彥安以為章彥成好麵子,不會出動城防官兵追查,沒想到他竟然下令給各處城門!
且高齊說了,官兵手中還有畫像,八成是他的畫像,那可就麻煩了。
他不能一直待在這兒,此處雖是他的私宅,但若章彥成沒放棄,持續搜尋,遲早會搜到這兒來,所以他必須盡快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