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冷漠的撚了盒香粉在手裏把玩,偶爾湊到鼻子底下輕輕的嗅一嗅,是秦月娘慣常的味道。
宋慶元又下意識的四處打量了一番,床腳的矮塌上還放著秦月娘換洗下來的肚兜兒褻褲,角落裏的玲瓏八角香爐裏染的也是她喜愛的茉莉香。
這屋子處處都是這賤人的痕跡,讓他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罷了,人都死了,等明日就讓娘把秦月娘的東西都處理了,自己有了宅子同銀子,接下來隻要安心的讀書,等一年半後進京趕考,隻要能登科入榜,那自己就前程無憂了。
到時候別說是個富商之女,以自己的相貌才學,就是聘個世家貴女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想到這裏,宋慶元一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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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說這京城居大不易的,五百兩銀子聽著不少,若真是到了京城,隻怕也不夠看吧。
如今秦月娘已死,那秦家同自家不過維持著麵上情,勢必不會在資助自己了。
想到這裏,宋慶元心裏一頓。
眼神轉了轉,猛地想到了薑氏。
先前去桃花凹打聽,說這薑氏如今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的,聽說還開了鋪子,若是自己到了京城,倒是可以利用她一番。
想到這薑氏先前怯懦卑微,對自己掏心掏肺的模樣,宋慶元不由的心裏一鬆。
這個蠢婦,想必隻要自己對她和顏悅色一些,衝她勾勾手指,就會迫不及待的湊上來吧。
加上兩人還有個女兒,想到女兒,宋慶元不由的眉頭緊鎖,那女兒長得什麼模樣他都有些模糊了,想來同她那直不起脊背的娘一般,是個上不得台麵的。
宋慶元坐在秦月娘的梳妝台邊,用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麵,腦海裏思緒萬千。
秦月娘死得其所,已經成了自己成功路上的墊腳石,這薑氏勢必也不能讓她逃脫了才對。
畢竟他們宋家養了她們母女倆四年,若不是自己把她從薑家那個火坑裏拉出來,隻怕這薑氏如今已經成了人人譏諷的老姑娘了。
宋慶元此時甚至有些後悔,早知道薑氏有這個本事,當初就不該輕易的休了她,畢竟有夫妻名分在,他索取起來也更方便些。
至於她會不會擋了自己的道兒,等他功成名就時再處理了也不遲。
打定了主意,宋慶元渾身都輕快起來,又打量了一番屋裏的擺設,這才吹滅了燈,往一旁的書房走去。
等娘把這屋子裏秦月娘的痕跡處理幹淨了,自己在搬過來住也不遲。
而薑采還不知,自己又成了旁人算計的對象,此時她摟著軟軟糯糯的女兒正睡的一臉香甜。
到了第二日,宋慶元一大早起了身,母子兩個吃了頓熱騰騰的早飯,方覺得緩過神來。
交代宋婆子把正房裏秦月娘的東西拾掇幹淨,宋慶元才不慌不忙的出了門。
到了學堂,還沒有開始上課,就聽到個爆炸性消息。
說是當今陛下皇後添了個嫡子,與民同慶,不僅大赦天下,還加了恩科,若是對自己有信心的學子明年開了春就可以去京城參加恩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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