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逃回開封城中,下次應該還會被官家和相公們下定送來,同樣遲早是個死。
橫豎左右都是一個死,若是信得過就跟俺們走,興許還能混得一個活路。”
說罷之後,胡彪也不繼續對這些人打算更多勸解,與其他人衝進了隊伍中,一個個馬車逐一看了起來。
少頃之後,旭風一把推開了身前,一個攔在身前的健壯婦人後。
才是掀開了一個馬車布簾一看,發現其中躺著一個穿著華貴羅衫的清秀婦人,正滿身酒氣地躺在其中。
心中基本已經能夠確定,這位就是他們本次的任務目標,那什麼茂德帝姬了。
當即就是在嘴裏,大聲地喊出一句:“老胡,我找到人了~”
“那就馬上駕車,立刻向小山頭撤退;一陣風、李三、風車、老鐵、戰犬,你們和旭風護衛一下;其他人留下,跟著我斷後。”
胡彪聞言後,立刻就是如此安排了起來。
隊伍中除了歌伎舞女之外,還有一些男性的樂司,正好讓他們駕車。
順帶著胡彪等人也沒有忘記,將身後背著的一個大大登山包取下,扔向了身邊的一輛大車上。
瞬間之後,他們就是感覺到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沒辦法!這一個被塞滿了各種物資和裝備的登山包,整體的重量都超過了75KG。
其中的每一樣,對於他們今後據守那一個小山頭的行動,都能說得上不可或缺;所以隻能費力地背著行動,連臨時找個地方藏起來都做不到。
也就是他們如今的身體素質,變得如同大牲口一般的強悍。
才能穿著數層重甲之後,又背著這麼一個大背包,一口氣衝出了這麼遠的距離戰鬥。
不過麵對著後續所即將發生的情況,他們也不敢繼續托大了;需要放下負擔,好好地應對一下才行。
那是因為胡彪用眼睛的餘光看到,兩裏多外那一群五六十人的金國騎兵。
原本對於從開封城中,每天都是源源不絕前往他們大營運送金銀、絹布、酒肉的隊伍,這些騎兵估計是一點都不以為意。
就好像已經吃飽了的狼群,不會繼續捕殺眼前的獵物一般。
但是發現有人,居然當著他們麵前搶掠屬於他們東西後,立刻就是在嘴裏發出了怒吼聲,調轉馬頭衝了過來。
話說!在冷兵器時代荒野上的步兵們,該如何應對著騎兵的衝鋒?
以胡彪等人長期征戰的經驗,所給出的標準答案是:
若是能結成一個車陣據陣而守,並且車陣中有著大量遠程武器,絕對是一個最為理想的結果。
若是沒有車陣,那麼就用大量長槍兵結成密集的戰陣,配合上大量弓箭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在當前的情況下,在算上了胡彪他自己之後,他們也不過隻有區區十人斷後而已,根本結不成什麼步兵戰陣。
好在他們在上一個任務的休整期裏,一眾老鳥們紛紛突破了瓶頸期,自問實力都是大進了起來。
隻要這些騎兵不繞路追擊,自問還是攔得下他們。
而不知道是不是?胡彪嘴裏剛才喊出的那一句‘橫豎都是一個死,若是信得過就跟我們走,興許還能混的一個活路’的話,給打動了。
隊伍中的一眾歌伎舞女,在遲疑了一下之後。
紛紛都是跟隨著旭風等人所在的馬車,向著那一個小山頭跌跌撞撞地跑了起來;一個就此留在原地,又或者四散著逃走的都沒有。
從胡彪等人當前的位置,距離那一個小山頭。
兩地之間,同樣還有著兩三裏的路程了。
在北宋末年,纏足、也就是裹小腳這一種陋習,雖然在民間已經出現,並未形成一種廣泛的風氣。
在這一眾歌伎舞女中,數量不多的纏足女性也全部坐在了大車上。
但是等到這一群人成功跑到小山頭那裏,估計也是要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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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的時間之後,那些五六十名騎兵在飛馳之下,就已經衝到了胡彪等人身前,不過兩三百米的位置上了。
看著這些人在馬背上,拍馬衝過來的一些細節後,胡彪等人心中最後的一點擔心都是放下。
若是遇上了五六十名女真人精銳騎兵,他們可能還要緊張一下。
但是眼前的這些人,明顯不過是原遼地的一些降兵,又或者是後來才加入了金國大軍的雜兵。
想想也是這樣,別看如今在開封城外的金兵,東西兩路軍加起來足有十五六萬人之多。
可是其中真正的女真人,最多就隻有十分之一的數量罷了,剩下的大都是一些北地的契丹人,渤海人、奚人、漢人、各部族的雜人組成。
這些人的戰力對比起了大宋所謂的禁軍、廂兵,戰鬥力上當然是強出了不少。
可是在胡彪等人眼中,真能猶如土雞瓦狗一般的形容。
在‘啪~’的一聲脆響之中,那是老黑這一個狙擊手在吹了一口火繩,確定了火繩依然在燃燒之後,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一陣嗆人的白煙升騰而起後,起碼是兩百一二十米的位置上。
為首一個穿著一身精細鐵甲的金兵謀克百夫長,胸口立刻就是爆發了一團顯眼的血花的同時,整個人像是挨了一大棒子一般被打下了戰馬。
好家夥!這貨的運氣真背。
因為隻有老黑手裏那一支綠色品質的魯密銃,觸發了3%忽略目標護甲的特效,才能在這麼遠的距離中打出這樣傷害來。
可惜的是,魯密銃這玩意的填裝過於繁瑣了一些,在那些騎兵過來之前,以老黑單身多年的手速,都沒有辦法再次完成填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