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陽回了宅院一趟,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精神百倍的出府。
兩兄妹買了些肉類,蛋類等東西,便一起去了楊柳家。
這一片的房子,破敗矮小,房屋密密麻麻的一片,看來是鎮上的貧民窟。
一想起心愛之人,住的就是這種地方,舒陽的心頭在滴著血。
是他的錯,那時楊柳跟他告別說要離開這裏,他就信了。
他為何不去查探她的消息,導致她這一年,一定過的很顛沛流離。
“二哥,應該就是這了。”舒慕兒核對了一下地址,在一堆破敗的房屋當中,指著一處最為破敗的地方道。
看二哥的表情,估計心疼麻了,各種自責,悔恨浮現心頭。
但這也沒辦法,一年前的舒家,貧窮的都自身難保。
更何況,有些人誠心躲著的,即便是不大的鬆花鎮也碰不到。
“我來敲門。”舒陽深呼了一口氣,上前抬頭敲開被蟲蛀的木門。
屋裏傳來輕咳聲,緊跟著一陣腳步聲。
吱呀,木門打開的一瞬間,四目相對,楊柳的表情瞬間愣住。
幾絲難堪浮現臉上,她反應過來後,便是立即關門。
舒陽眼疾手快的抓住門,但還是被磕了一下。
“疼……”這張俊臉疼的變形,楊柳瞬間傻眼,抓住他的手細看:“你,你沒事吧?我去找藥膏給你塗抹。”
楊柳歎了口氣,匆匆回屋裏。
這人也太傻了點,怎麼不躲著呢。
“二哥。”舒慕兒湊過來,正要給他檢查傷口之際,就見舒陽衝她眨眼。
舒慕兒瞬間明白,原來二哥這是裝的。
咳,她看破不說破。
坐等好戲開鑼。
楊柳腳步匆匆的出來,手裏拿著一罐膏藥,蘸了一些在指腹上,輕柔的給他塗抹。
女子垂下的睫毛如蝴蝶撲動著翅膀,晨曦的微光給她的側臉柔上一圈光暈。
舒慕兒站在一旁打量,這姑娘可真是美啊。
很大氣的美,像極了堅強的仙人掌。
末了,楊柳抓起這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放至唇邊吹了吹。
仰著擔憂的小臉問:“還疼嗎?”
手背上涼絲絲的,此刻舒陽的心裏甜絲絲的。
麵對心上人的詢問,他故作蹙眉:“還有點疼。”
“哎,你這,先進來坐會。”楊柳將他領進門。
舒陽回頭衝著舒慕兒眨眼。
後者會意,這二哥也太皮了點。
果然,追二嫂就要臉皮厚。
屋內的布置,讓兩人眼前一亮。
外麵雖然破爛不堪,但裏麵的布置非常整潔幹淨,可見這對母女的骨子裏還是有傲氣在的。
舒陽把東西擱在桌上,就聽見屋裏傳來婦人的咳嗽聲:“咳咳咳,柳兒,誰來了?”
熟悉的聲音,讓舒陽伸手撩開了簾子。
“館主夫人。”看到曾經意氣風發的人,現在躺在床上,跟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時。
舒陽的眼眶紅了,抓著婦人的手,不爭氣的滾出淚珠。
“舒陽,你怎麼來了。”婦人看到他又驚又喜。
那個皮實又踏實的年輕人,她印象深刻呢。
“我來看看你。”見婦人撐起身來,要坐起來,舒陽忙在她身後放了個枕頭。
“娘,喝水。”楊柳端著瓷碗過來。
婦人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後,這才舒暢了些。
屬於三人的空間,舒慕兒掃了一眼後,便默默退下。
“館主夫人,你這是病了?”舒陽急切的問,眼裏滿是擔憂,那封信上並沒有涉及生病這類。
“我沒事。”婦人擺了擺手:“我這身子骨不中用,這幾天夜裏著涼,這不就咳上了,都是老毛病了,不礙事的。”
除了咳起來時難受,熬一陣子就又過去了。
“這怎麼行,館主夫人,我這就去給你請大夫。”舒陽欲要起身,就被婦人給按住:“我真沒事。”
兩人僵持不下,舒慕兒攜大夫進來:“大夫,麻煩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