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好像都在裝醉,就連蔡鞗也是如此。三個女人都存著同樣的小心思,唯有蔡鞗不解風情。
他在門口的地方,趁著屏風遮擋住以沫的視線,又是趁著還沒出去門口的時候,外麵看不到自己,深深吸了口氣,又是一下子吐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清醒一些。
蔡鞗雖然沒有發覺出什麼,但是今日花花和以沫渝夢她們舉動,讓他心裏做足了警惕。
不斷警告自己,自己現在是在敵人的窩裏頭,是在作死的邊緣徘徊,不能大意了。
蔡鞗在強迫自己打起精神,院子外的黃翠翠已經冷汗直流。
“她們,她們居然已經知道了大人的身份?那麼大人!他,他豈不就是隨時處於危險之中了?”
黃翠翠倒是在震驚之中能冷靜地分析出,其實,劉蓉蓉和花花她們都不想去傷害蔡鞗,也不想揭穿他的身份。
甚至花花還對這情報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黃翠翠就是探子出身,她知道身為探子,對於情報的懷疑代表著什麼。
“大頭?誰是大頭?”
黃翠翠注意到了一個人的名字,是這個人,給了花花這個情報。
已經知道了今日城門口的一幕是怎麼一回事了,黃翠翠也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了。
今日的那封信,就是有關大人身份的一封信。黃翠翠離開這裏要趕緊去安排自己的手下去查探這個名叫大頭的人,趁著在明日花花詢問之前,找到這個人。
黃翠翠知道,自己帶出來的這個人,雖然小有所成,但並不足以做這件事。她要調動的是皇城司在這裏的全部力量,所有隱藏在遼國都城的皇城司,乃至其他所屬的探子力量。
蔡鞗就在這裏,他是官家的女婿,是官家最疼愛的公主,福金他丈夫。
他是蔡京最疼愛的兒子。這個兒子給了他太多的驚喜,給了他太多的意外,高中探花郎,又是大有作為。
他是宗澤和李綱的小友。這位小友的見識和思想總是令人新奇,對於軍事一道,他的見解和方式總能讓人無法應對。
他的五個好哥們也在這裏,那是朝堂大半邊天的後代。
大宋都能派出武軍營跟隨過來,又豈能不在暗處給於支持。
黃翠翠要趁著今夜,去找到這個人。至於找到了以後要怎麼樣,到時候黃翠翠自會有所決定。
外麵響起了打更的聲音,已經子時了。
院子裏。
蔡鞗搖搖晃晃的又坐到了花花身邊。
花花和渝夢,一個低著頭,裝做快要睡著了的樣子,一個捧著臉,支撐在桌子上,醉眼迷離。
蔡鞗嗬嗬笑道:“喂,還行不行啊,來,喝,喝個痛快,今夜,不醉不歸。”
渝夢傻乎乎的笑了一下,仰頭看向了夜空,正好有一輪明月高掛。
“月亮真圓,蕭雲,第一次綁你的時候,聽,聽你做過詩,我,我想聽你作詩。”
蔡鞗放下剛剛端起的酒碗,隨著渝夢一起看著夜空。
“啊,用月亮作詩嗎?我醉了,腦子不靈光了。嗯,三年,此夕,月無光,明月多應,在故鄉。不行,不應景,我想不出什麼好的詩詞來。不如,我,我給你們講講月亮上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