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晃了晃腦袋,跟著上前,發現前麵山崖底下躺著一個人,很奇怪的一個人。
居然身著一身玄黑色鐵甲,玄甲胸口還有晃眼的護心鏡,更讓人驚訝的則還是他的身上插著數支箭,且正在流血,殷紅的鮮血染紅大半甲衣。在他不遠處,還趴在一匹馬,身上也插著許多支箭,此時正痛苦的嘶鳴,卻怎麼也掙紮不起來。
武懷玉有些懵。
終南山裏多隱士,號稱有十萬隱士,雖然如老道那樣真正的隱士沒多少,絕大多數都隻是在終南山的山腳居住,甚至好多人完全就是來山裏度假休閑旅遊的,各種各樣裝扮的都有,裝扮成將軍模樣也不稀奇,可這人馬都插著箭還一直流血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劇組拍戲?
可他一眼掃過去就看出來,對方是從前麵高崖上滾落下來的,尤其是這箭傷這血可不是假的,他聞都聞的出來,他跟老道也學了五年醫,眼前這馬已經活不成了,這人也已經十分危險,明顯失血嚴重,甚至從這麼高滾落下來極可能還有嚴重的骨折或內傷。
不管如何,救死扶傷要緊。
懷玉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那人昏迷不醒。
他掏出手機,卻沒半點信號,隻好收起手機,從騾子上取下藥箱,先用剪刀把箭杆剪斷拔出箭頭,然後卸下盔甲,他發現這箭和甲都非常有質感。
那人受傷嚴重,渾身血汙,拔箭卸甲後發現身上還有數處貫穿傷,似是刀槍所傷,而且摔傷嚴重。
清創、止血,拿出他跟老道學習自製的傷藥,上藥、包紮,然後又正骨複位,把骨折處上藥、夾板,還給灌了些通瘀止血鎮痛抗炎內服藥,忙完這些,他已滿頭是汗。
將道袍和羊皮背心脫掉,他又掏出手機,可依然沒有信號,正當他準備登上高處找信號時,那人呼痛著醒來。
“別動,你受傷嚴重得先躺著,要防止二次傷害,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懷玉按住他,一邊問道。
那人睜開眼睛向他往來,可卻如看到鬼一樣愣在那裏,良久才喃喃道,“二郎?是你嗎?我死了嗎,我們這是陰間相會了?怪不得我們一直找不到你,原來你已經死了?”
“你受了重傷,我給你做了簡單急救,現在暫時沒事,但需要馬上送醫院,我去給你找信號叫救護車。”懷玉看對方說胡話趕緊安慰。
那人瞪大眼睛望著懷玉,卻十分激動,突然一口血吐出來,又昏了過去,懷玉趕緊拿毛巾給他擦拭,一張血汙的臉顯露清楚。
這回卻輪到武懷玉如同看到鬼一樣了。
那人居然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甚至連鼻梁左側都有顆一樣的黑色小痣,他低頭看著那人,又扭頭看向四周。
穿過一片迷霧,就從大雪紛飛的寒冬,一下子到了炎炎夏日,連盤山公路和太乙天池都消失不見了,又突然遇到個受傷的古代銀甲武士,居然還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這真是見了鬼了。
“秦王···殿下···,屬下找到薛萬徹了,他們···他們就隱匿在終南山太乙峰,但他們拒不受招,還襲擊我們,屬下無能···有負殿下重任,屬下死不足惜,可惜不能把薛賊的行蹤稟告殿下了···”那人昏迷中還在喃喃自語。
懷玉站在那滿身是汗渾身濕透,什麼秦王什麼薛萬徹,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是哪,他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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