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連如信這麼多年還惦記著先頭夫人,該是長情的人。可是她從未想過,若真是長情之人,先頭夫人怎會去的那麼快?
就算是受不住喪子之痛,那也應該是能熬個一年半載的再去了,而不是離著那麼近跟著就走了,分明之前身子就大不好了。
另一個屋子,連如信他們離開後,連婧函轉身朝著連母跟安紅韶跪了下來,“讓祖母嬸母為我憂心了。”
安紅韶歎了一口氣並未說話。
連母心疼的將連婧函拉了起來,“今日的事也並非想瞞著你,就怕你一時生氣,鬧出這般亂子。”
鄭氏一出來認錯,連母就知道,鄭氏這是在護犢子。
態度已經明確了。
連婧函親娘去的早,周家那邊因為連如信再娶也沒什麼往來,跟這個外孫女也不親近。連母就想著,他們一日日老去,若是他們都不在了,連婧函孤苦無依的。
鄭氏雖說也算是明事理的人,可是作為母親孩子就是他們的底線,連婧函這麼一鬧鄭氏肯定心裏記恨上了。到時候枕邊風一吹,連如信一糊塗,連婧函以後在賈家有什麼事,娘家人不給出頭,她該如何自處?
連母想著,這事肯定不能這麼輕飄飄的揭過去了,等著將連如信叫過來,好生的敲打一番,總也得懲罰懲罰連蓉嬌,這麼大的姑娘了,該也知是非了。
“是孫女衝動了。”連婧函低著頭,認錯認的利索。
連琸璧哼了一聲,“哪裏是長姐衝動,分明就怪大伯母太護著孩子了。”就好像一開始,拿個戒尺打幾下,還能疼到哪去?瞧著大伯母那表情,好像她們要殺了連蓉嬌一樣。
安紅韶白了連琸璧一眼,“還用的著你說。”
連母心疼的將連婧函拉了起來,“事已至此,做了也就做了,祖母到底還活著,家裏也能說了算,你莫要往心裏去。”
而後又提起,淑湘的臉已經由太醫照看了,將竭盡所能去救治。
旁的,也就隨緣了。
在連母這邊小坐了一會兒,安紅韶領著連婧函去瞧瞧連淑湘。
梅姨娘這會兒哭的眼睛都腫了,她一個姨娘身份低微,自知家中的事她沒資格說話,女兒受了委屈,也沒資格去跟誰討要公道。
唯一能表達不滿的,大約就是在得知家中因為淑湘鬧起來的時候,她賭氣的不去為夫人求情,不去替女兒原諒旁人。
“嬸母,大姐姐。”因為連琸璧現在也大了,內屋就隻有安紅韶跟連婧函進去,淑湘本在塌上躺著,一瞧見這倆人,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莫要哭,莫要哭。”連婧函趕緊拉住小淑湘的手,雖說現在大些了,可是她也是偏矮小的,尤其差不多年歲,比連琸璧還能矮一頭,更顯得她嬌小。
連婧函拿著帕子給連淑湘擦眼淚,可莫要讓連淑湘將眼淚流到傷口上。
梅姨娘在旁邊站著看淑湘哭的傷心,一時就在氣頭上,“淑湘,讓王妃瞧瞧你的傷。”
傷成那樣,就算是華佗再世,怕也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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