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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季辭接連打了兩個噴嚏,納悶道:“誰啊,一直在罵我。”
秦玨給他碗裏加了菜,聞言同樣有些疑惑:
“沒有人罵你啊。”
季辭撇了撇嘴:“你不懂。”
一天要被說上十幾句不懂的秦玨沒脾氣地點了點頭:“嗯,是我不懂。”
他們現在所在的是金陵城最負盛名的酒樓。
兩人並沒有訂包廂,而是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在喧鬧聲中往窗戶外麵看。
這裏正對著秦淮河,河水潺潺流淌著,不少花船在河道中穿流而過,隱隱有絲竹管弦的聲音從船上飄出來。
河岸邊上有不少出來散步的行人,步履和緩,腳步輕巧。
季辭很喜歡這樣歲月靜好的氛圍,他一邊喝著清酒,一邊賞著秦淮河的景色。
臨桌有幾個人正在小聲討論著什麼,季辭抽空聽了一耳朵,發現他們竟然是在聊璟王。
“聽說璟王來了金陵,宅子都已經陸續有下人出入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金陵本就是璟王的地盤,誰來了都奇怪,唯獨璟王不會。”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市麵上早都傳開了,那璟王是個斷袖!有龍陽之好!這次來金陵,身邊還帶著一個老相好。”
老相好這個詞一出,季辭就立刻沒忍住笑出聲來。
他看向那臨桌的那些人,發現主動說八卦的是個白麵書生,說話說的眉飛色舞,信誓旦旦。
“那璟王是個短袖,來了金陵,指不定怎麼禍害這裏的讀書人呢!”
聽到這,季辭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他是喜歡男人沒錯,但是怎麼就上升到禍害讀書人身上去了?
隻聽那書生繼續說著:
“你我可都得小心點,萬一那璟王就看上咱們了呢?我們將來可是要做進士的,要是日後這種事情傳出去,對我們的名聲都不好。”
季辭:“……”
他的目光緩緩落到那書生的臉上。
麵皮倒是白生生的,但除了這一點之外,再想從他身上找出優點來就很難了。
個子也不高,五官也是平平,甚至還隱隱帶著幾分醜陋,頭發稀疏,衣衫破舊。
季辭,看上他?
季辭露出一個吃了蒼蠅的表情,一言難盡地收回了目光。
有時候,人大可不必如此自信。
季辭看向自己對麵的秦玨。
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長的跟天仙似的集帥氣美貌於一體,漂亮的不可思議,狠狠戳在季辭的審美點上。
所以,季辭幹什麼要放著這麼漂亮的秦玨不愛,去愛一個自大且醜陋的普男?
別太荒謬。
書生的那些話,秦玨自然也聽到了。
他麵色不變,隻眼底盛著點戾氣,手指微動。
下一瞬,旁邊桌的書生忽然開始大聲尖叫。
這一聲尖叫成功吸引了酒樓裏所有人的視線。
隻見這書生神色癲狂,五官扭曲,鼻子裏流出一陣陣惡心渾濁的液體,並且開始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
他的速度太快太猝不及防,眨眼間,他就把全身的衣物都脫了下來。
秦玨立刻捂住了季辭的眼睛,可惜還是慢了一點。
他線條流暢優美的唇微微上挑,接著吹了聲響亮的流氓哨,聲音不大,但在此刻被書生震驚到從而變得寂靜的酒樓裏卻格外明顯。
隻聽得季辭語帶調侃:
“呦,這就是傳說中的繡花針嗎?長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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