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針”三字一出,酒樓裏的賓客瞬間哄笑出聲。
繡花針,的確是繡花針,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形容詞了。
白麵書生麵容扭曲,鼻頭兩側都沾染上了渾濁的液體,還有唇角和衣領,他仿佛是神智回到了一兩歲的時候,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涎液,整個人宛如癡兒。
最後還是酒樓的掌櫃看不下去了,派小二去把這位書生丟了出去,還好心地讓小二送他去看大夫。
書生現在這個症狀,跟犯了癔症瘋病似的,掌櫃也擔心他突然發瘋咬人。
白麵書生離開酒樓之後,這裏便重新恢複了喧鬧。
季辭扒開秦玨捂住自己眼睛的手,興致勃勃地扭過腦袋問道:
“剛才是你幹的吧?”
秦玨垂下眸子,“嗯”了一聲。
季辭哈哈大笑著:“夠損,我喜歡。”
他一邊這麼說,一邊獎勵似的給秦玨碗裏夾了一筷子肉,滿臉慈愛道:
“立大功了,快吃,吃多點。”
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不高興的秦玨緩緩展開了皺著的眉心。
他看了眼自己碗裏的肉,最後慢慢吃了下去。
白麵書生被拖走了,隔壁桌就隻剩下了另一位書生。
他的穿著也不是很富裕,發現季辭看過來之後,他惡狠狠地瞪了季辭一眼:
“看什麼看!”
說完便提起包裹匆匆離開了。
旁邊立刻有店小二跑了過去:“公子,你還沒給錢呢!”
“少那兩個子你們就能倒閉是吧?!”
接著便是無休止的爭吵。
季辭看著那書生蠻橫的嘴臉,歎了口氣,感歎道:
“果然每個地方都有屬於自己的顯眼包。”
說完,便繼續和秦玨享受著平和寧靜的午飯時光。
隻是他們的這份寧靜並沒有持續太久。
門口那位賴賬吃霸王餐的書生好不容易才掏出了點零錢然後離開了,世界瞬間安靜了不少。
臨走前還往他們這邊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目光中滿是憤怒。
見狀,季辭放下酒盞,搖頭晃腦道:
“現在的憤青就是仇富。”
有這功夫還不如多讀兩頁書,將來考上進士做出些實績不香嗎?至於在這裏胡吹海侃。
秦玨放下筷子:“憤青是什麼意思?”
季辭隨口回答:“憤怒的青年罷了。”
秦玨:“?”
他還是沒懂,但他明智地選擇了保持沉默。
午飯過後,他們沿著秦淮河岸邊上走,河道裏的有許多花船,大多都是富家公子哥在上麵尋歡作樂,陣陣音樂聲從花船裏傳到了岸上。
真是繁華啊,季辭看著人流如織的金陵城街道,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最主要的是,金陵城是他的,金陵城越是繁華,他季辭就越是有錢了。
到時候包養秦玨簡直就是動動手指就能辦到的事情。
季辭自詡是個三十二孝好男人,等他兜裏有錢了,什麼花船靈劍奇珍異寶,通通給秦玨安排上。
讓秦玨徹底變成他的褲下之臣!
哈哈,光是想想都激動。
這邊,秦玨看著莫名其妙十分激動的季辭,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最後選擇保持沉默。
他們一路逛,買了不少當地的特色小吃,無一不是甜滋滋的,格外爽口。
吃完了東西,他們又開始討論金陵城哪裏的景色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