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最漂亮的地方,其中一定要數夜晚的秦淮河。
河燈綿延滿河道,各色彩光映照著清澈的淮河水,周邊還有不少夜裏出來遊玩的公子小姐,人物也都被嵌進畫裏成了景色。
季辭看著秦淮河麵上漂蕩的彩色花燈,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可以從這裏撈一盞河燈上來嗎?”
話音落下,在他們身邊正打算放河燈的一名小姐身子頓了頓,然後不爽地看了季辭一眼,最後繞到河流下遊離季辭稍微遠一些的地方,重新放河燈。
秦玨同樣一本正經地回答:“不可以,師兄。”
這些河燈在被發出去之前,通常都寄托了主人的心願,還是不要隨意捕撈為好。
聽到這話,季辭遺憾地歎了口氣:
“行吧,那我們先去街上買隻河……”
話音未落,一抹黑影迅速從他們身邊掠過,季辭隻覺得腰間一輕。
他意識到什麼,伸手緩慢摸向自己的腰間。
不出意料的,錢袋不見了。
季辭臉上閃過一絲迷茫——
他,季辭,一名突破化神到達大乘期的修士,被金陵城內的一個小毛賊偷走了錢袋?
靠,怎麼這麼丟臉啊??
就在季辭暗暗惱火的時候,秦玨開口說道:
“師兄,你的錢袋……”
季辭頹喪地看了他一眼,有點難以說出口自己的感受。
季辭張了張唇,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極其熟悉的聲音:
“無恥小賊,把小爺的錢袋還回來!”
隨者聲音越來越近,季辭看到了一個身穿赭紅衣袍的青年從遠處跑了過來。
擦肩而過的瞬間,季辭看清了對方的臉。
是唐子臣。
很明顯,唐子臣也認出了他們。
他立刻停住了追逐小偷的腳步,轉過身來不可思議地看向季辭:
“你怎麼在這?”
“出來玩啊。”季辭攤開手說著,然後不懷好意地看了唐子臣一眼,“跑這麼急做什麼,堂堂九重天少主,難不成還能被金陵城的一個小毛賊偷走東西?”
聞言,唐子臣立刻垮下臉,揮舞著拳頭說道:
“你懂什麼,那可不是普通的小毛賊!”
“哦?”季辭微抬眉梢,“那是什麼?”
唐子臣不說話了。
能從他的手中把錢袋偷走,這毛賊就算不是什麼大人物,也必須得是個世外高人。
不然他唐子臣的麵子往哪擱?
他揮了揮手:“不說這個了,被你這麼一耽擱,那毛賊都跑了,我還能追回個屁的錢袋。”
說完,唐子臣看向季辭,別扭道:
“我沒錢了,我不管,要不是因為你轉移了我的注意,我現在肯定都已經追回錢袋了。”
“我餓了,你得給我買飯吃。”
身無分文的季辭:“……”
他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點頭:“好啊。”
說著就極其熟練地往秦玨腰間一掏,把錢袋取了下來。
見狀,唐子臣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等等,你要付錢拿他的錢袋做什麼?”
“你也不差錢吧,還是說你的錢袋也被偷了?”
季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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