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臣不知道中指的含義,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當即便更加生氣了。

於是攻勢越發猛烈。

季辭覺得自己正在逗一隻炸毛的貓,一時間更加樂此不疲。

不知過了多久,月亮升到正空,雙方都感到了些許疲乏。

季辭撐著劍一下子就盤腿坐在了屋頂瓦片上,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行了,歇一歇吧。”

彼時,唐子臣的劍尖正朝著季辭麵門襲來。

季辭眼睛都沒眨一下,那劍刃最後在他眉心前幾寸的位置停了下來。

唐子臣學著他的樣子在屋頂上坐下,大口喘著氣,聲音低沉嘶啞,因為劇烈運動,他覺得自己喉間都泛出了血絲:

“你……你這段時間不是都沒有修煉嗎?為什麼……”

季辭高深莫測道:“或許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人叫做天才。”

唐子臣:“……”

“得了吧,就你還天才。”

“怎麼就不能是天才了?”季辭嘖了聲,“和你說不通,不和你玩了。”

說完這一句,他就站起來挪到了秦玨的身邊。

方才他和唐子臣打架的時候,秦玨就站在邊上,既沒有勸架也沒有參與進來。

在夜風中站了這麼久,秦玨身上的皮膚都是冰涼的。

季辭撩開秦玨的衣袖,在他手臂上愛不釋手地摸了好幾下,就跟那急色的流氓似的。

他發出舒服的喟歎:“秦小玨,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秦玨問道。

“一個大號的冰坨子,還是被我私自圈養的。”

冰坨子,不知道為什麼,秦玨覺得這個稱呼十分可愛。

他捏了捏季辭的耳垂,垂著眸子,低聲笑道:

“冰坨子就冰坨子吧。”

是屬於師兄的冰坨子就好。

說話間,月光刺破雲層,世間萬物都顯得清瑩柔和起來。

季辭和秦玨坐在屋頂上,互相依偎著賞月。

望著天際皎潔的弦月,季辭不自覺想起初見之時的秦玨。

那時候的他比起現在要稚嫩的多,當然,隻是外貌稚嫩罷了。

這孩子從小心計就異於常人,這點他早就發覺了。

但那又能如何呢?總歸時季辭親手養大的。

想到這,季辭心裏便一陣高興。

他把自己整個嵌進秦玨的懷裏,隨後冷不丁開口問道:

“這種感覺真不錯,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係統昨天問他要不要回原來世界,季辭仔細思索過後,問它如果回了現實世界,秦玨還會在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於是季辭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當戀愛腦不丟人,季辭想,秦玨長那麼好看,對他那麼好,隻要是個人就舍不得離開吧?

季辭正樂陶陶地思來想去,就聽見秦玨在頭頂發出一聲喟歎:

“最後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真好。”

季辭點了點頭:“是啊,真好。”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不止有我們倆,還有個唐子臣。”

話音落下,兩人齊刷刷一頓,隨後將目光投向屋頂另一邊,孤零零坐著的唐子臣。

唐子臣麵無表情扭過腦袋:“……別喊我,謝謝。”

季辭沒忍住笑出聲來。

真好,故事的最後是他和秦玨永永遠遠地在一起了。

哦對,旁邊還有個唐子臣。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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