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然薑醫生大半夜拎著醫療箱風塵仆仆地來到鬱芸菲家。
他可算是發現了,鬱芸菲這個小沒良心的,隻有在有人生病需要救命的時候才想起他來。
不對,就算有人生病了鬱芸菲也沒有想起他,而是他主動的。
想到這裏,薑一然不由在電梯內看向電梯上印出的自己的影子,臉還是他熟悉的那張臉,內心卻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
薑一然也想不清,隻知道他現在特別像一個——
“呦,應召醫生,你又來了?”
電梯門打開,修靠在牆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看向薑一然的眼神可算不上什麼讓人愉悅,薑一然微微蹙起眉頭推推金絲眼鏡鏡框。
應召醫生,是什麼意思?
應召牛郎?
薑一然勾起薄唇,“嗯,我來了,鬱芸菲給我打電話。你呢?半夜在這裏徘徊,空虛寂寞了可以去當鴨子。”
修的中文水平曾經不太行,現在——還是不行。
可是看多了帶顏色的小說的他,正常的詞彙沒學會,奇奇怪怪的知識學了一堆。
修瞬間就明白鴨子是什麼,他冷笑,“你才是鴨,你是沒人要的路邊野鴨,而我要做鴨,那也要做可愛的可達鴨。”
修長相俊美,又是混血,光看五官和氣質絕對是高冷的帥哥,可是他一開口,讓人感覺他麵相都變了。
鬱芸菲打開門,就聽到修說他自己是個“可達鴨”。
饒是鬱芸菲的想象力相當可以,她也無法想象修做黃色胖胖鴨的樣子,不過做啥鴨都無所謂了,她要把那隻野鴨……不是,薑一然叫過來。
“薑一然,這裏。”
薑一然發現鬱芸菲在叫他,唇角不由浮現出笑容,他往鬱芸菲身邊走。
“我在這裏,我來了。”
修蹙起眉頭,他總覺得薑一然就是那些小說裏的“小騷H U O”,看看這話說的,怎麼聽都不正經,修不由地擋在鬱芸菲身邊。
“你們,大半夜的幹什麼?”
薑一然提起手裏的醫療箱,薄唇帶笑,金絲眼鏡的鏡片上反射一片白光。
“大半夜的當然是玩好玩的遊戲。”
鬱芸菲懶得管他們說什麼,直接一伸手把薑一然拽進了房間,房門一關,鬱芸菲最後的話語落在修的耳中。
“別浪費時間,快點。”
修的喉結滾動,整個人在鬱芸菲家門口站成了一尊雕像。
玩……好玩的遊戲……
別浪費時間……快點……
這個情節,他剛在書上看過!尤其是大半夜一個男人拿著藥箱過來,那不就是……穿著情趣衣服玩角色扮演的應召鴨子麼?!
鬱芸菲竟然好這口?!
修在愣怔半晌過後,突然靠近鬱芸菲的門用手狠錘房門,他的聲音低沉此時帶著一種迫不及待地衝動。
“我也可以!醫生,空少,舞男,老師,我也行啊!鬱芸菲,點我啊!我不要錢!”
屋內。
鬱芸菲示意薑一然去臥室。
段桓被鬱芸菲拽到床上,他雙手也被鬱芸菲擺好,雙手交疊放在胸口,看樣子就像一個聖父,唇角甚至被鬱芸菲拽出了笑容。
薑一然熟練地拿出聽診器掛在脖子上,向鬱芸菲了解病人病情。
“他是怎麼暈倒的?”
鬱芸菲認真思考了一下,認真地回答。
“被知識侵入了大腦。”
薑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