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法，薑一然還是第一次聽說。
薑一然也就愣怔了一小下，就被鬱芸菲發現了，頓時，鬱芸菲很懷疑薑一然靠不靠譜。
“你這個醫生，專業麼？”
薑一然抬起手推了推自己的金絲邊眼鏡，鏡片後的鳳眸內眼神微妙。
“你一個醫學一竅不通的人，懷疑我？”
鬱芸菲理直氣壯。
“我不懂醫學，但是我很會生病啊！我也不是懷疑你。”
薑一然發現自己對鬱芸菲生不起氣來，他感覺到鬱芸菲在耍寶。
他的脾氣好到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耐著心和逗小孩一樣問鬱芸菲。
“那你是什麼？”
鬱芸菲更加理直氣壯。
“我是質疑！”
薑一然：……
“很好，看來書沒白讀，語文老師應該會很欣慰。現在，讓我用實力證明，你的質疑是無效的。”
薑一然說著，翻開段桓的眼皮，拿手電筒照段桓的眼球，又用聽診器聽心跳最後還給段桓把脈看舌頭，鬱芸菲發現她一直以為薑一然是個冷酷的外科醫生，沒想到，薑一然的醫術還是中西結合啊。
幾分鍾後，薑一然鬆開了把著段桓脈的手，眉頭輕輕蹙起。
鬱芸菲身體一直很好，作為沒文化的東街大姐大，她生病一般都是外傷，自己纏一個紗布就解決了，所以就醫經驗少的可憐。
而以她那少的可憐的經驗來看，一旦醫生蹙眉不語，那麼就該——
“是不是要準備後事了？我去聯係段桓的家人，順便聯係一下城裏最好的棺材鋪！”
這種事，鬱芸菲熟練的很。
當時他們東街和西街經常火拚，一不小心就去世的小弟也有不少，她很擅長下葬一條龍，火葬場和殯儀館都和她熟，別人去了報她名字，打八折。
薑一然被於鬱芸菲逗笑了，他真的很好奇，鬱芸菲的小腦瓜裏都裝著些什麼。
他坐直身體，鏡片反射出一片白光，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高深莫測。
“他沒死。”
鬱芸菲問道，“那是，快死了？”
薑一然沉默了一瞬後，搖搖頭，“不，他是昏迷了，昏迷的原因是由於大腦受到重創。你老實告訴我，剛才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事情竟然這麼嚴重，鬱芸菲也嚴肅地回憶起來。
“他來找我，撿起我丟在地上的一張摩托車設計圖。他說他想學學怎麼設計這些東西，說不定看著就開竅了。”
“然後他就拿著設計圖發呆。”
“我發現他看不懂，就告訴他我為了學習還自學了英語，查了很多資料，然後，他就很激動，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詳情見132章，當時段桓的想法和鬱芸菲描述的完全不同）
薑一然也認真聆聽，這種症狀其實他見過，那個姓慕容的植物人就是這種昏迷，甚至，薑一然懷疑，這種昏迷和出現在他身上的“係統”有關。
他，薑一然是人，哪怕他重生了，他是活生生的人，他可以虛與委蛇地滿足係統的要求以達到自己重生複仇的目的，但是最終他也要把這個該死的係統摘出去。
他不會終生受人擺布。
縱然，他現在，確實對鬱芸菲起了不一樣的心思，但是這也是基於他現在隻有在鬱芸菲這裏才能得到線索。
薑一然已經心動，卻用理智一次次否認這種心動。
他的內心複雜程度，是鬱芸菲這種感情單細胞動物不理解的。
鬱芸菲思考良久，突然頓悟了。
“我懂了，不是知識進入的他的大腦！而是——他沒想到，我們說好一起做學渣，我卻背著他學了知識！所以，他腦子裏的傷，是被我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