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說我烏鴉嘴,盼望著出事兒,而是那宅子實在太過邪性,聽馮姑娘描述完情況之後,我當即就收了攤,和她一起來到了鄭軍閥的那處別苑。
剛一進門,我還是能聞到濃鬱的血腥味,整座大宅收拾出來其實是非常氣派,看著沒有絲毫問題的,不像有些荒宅,你大白天走那兒過都疹得慌,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可這樣的宅子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它暗藏殺機,等真正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雖說是上門幫忙辦事,但畢竟之前的宴會我沒去,這登門拜訪再不拿點東西上,可實在是太失禮數了。
來之前,我跟馮姑娘打聽過,她父親除了極度愛喝酒以外,基本上沒什麼別的愛好。
甭管在家在外,他一日三餐都得喝酒,別人焦圈兒配豆汁兒,他焦圈兒配白酒。
但凡有一頓飯不喝,那這頓飯就跟沒吃似的,能讓他一天都覺得別扭。
尤其是見到那些好酒,瓶兒一打開,聞著那味兒,他一個軍閥老爺能在大庭廣眾饞得流哈喇子,完全不顧及形象。
我一聽,這就好辦了,我雖然不愛喝酒,但為了招待我這大哥二哥,平時存著那麼幾瓶好酒呢,所以在去別苑的路上,我還回了趟家,從酒窖裏選了一瓶,提著來到了鄭軍閥的那處別苑。
見我登門拜訪,馮軍閥有些意外,一陣寒暄之後,他把目光聚集在了我手裏的那瓶酒上。
“嘶——趙小兄弟,你這手裏的酒,看這樣子,年份應該不短了吧?不知道這味道……”
正如馮姑娘所說,這馮軍閥還真是看見好酒就走不動道兒。
我笑了笑,直接打開瓶子,酒香一下子就彌漫開來。
“這瓶美酒是送給您的,希望您能喜歡。”篳趣閣
馮軍閥眼睛都直了,一臉的陶醉,連忙從我手中奪過酒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嘟咕嘟灌了幾口。
“嗬!這上了年份的玉堂暖,味道就是不一樣!喜歡,太喜歡了!趙老弟有心了!”
有了這美酒,馮軍閥對我的態度簡直不要太熱情,一邊招呼我坐下一邊跟我打聽這酒從哪兒弄來的,把自己的女兒都晾在了一邊。
“爹!你真是的,每次都是這樣,你女兒撞鬼了,被嚇成這樣你都不知道關心一下,不知道想辦法解決,還要我自己去找人幫忙!”
馮姑娘氣得直跺腳,而馮軍閥呢,慢慢悠悠品著酒,有些無奈的說道:“小柔啊,昨天晚上爹聽到你求救可是第一個衝過來的,這還不夠關心你?”
再說了,你這不是都把趙老弟找來了嗎?他是這方麵的行家,有他幫忙,還愁解決不了問題?趙老弟,這次就拜托你了,我這女兒膽子小,不經嚇,再來這麼幾次,估計就受不了了,你啊,好好幫她看看,把這問題解決解決。
雖說馮軍閥不信這些,但他依然給足了我麵子,那意思就是讓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反正就是安撫好他女兒,讓她別疑神疑鬼的就行。
而我呢,也不管他信不信,最關鍵的是要保護好他們一家子,不讓他們遇到危險,然後把這嚇人的東西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