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辦公室隻剩下他們兩人,溫予卿有些失神的站在原地,紀斯年也不發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似乎想將她的模樣刻在記憶深處。
“離開我,臉蛋愈發紅潤了。”紀斯年譏諷般來了這樣一句,女人冷笑,可不是嗎?
離了他自己自然會過得好,以後還會更好,溫予卿握緊了手裏的設計稿,努力忽視掉心底怪異的感覺。
抱著電腦,公事公辦的在他麵前坐下,把他當成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客人,主動把畫稿推到他麵前。
“紀總,您看一下。”
“這裏麵有好幾張,每張在細節上都做了處理,您之前說喜歡長裙的泡泡袖都有,您先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的。”
“……”溫予卿又去打開電腦裏上色的圖,將電腦轉移到他麵前,讓他過目。
“您還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溝通一下。”
紀斯年死死盯著電腦裏的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畫的甚好,好到想掐死眼前這個笑意盈盈的家夥。
“溫予卿,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原來是這個啊,怪不得他不理自己,溫予卿這樣想,開口的話也氣死人:“新婚快樂,祝您跟蘇小姐相敬如賓,琴瑟和鳴。”
“你!”這是朽木不可雕也,泥扶不上牆的典範,一離了自己都被的伶牙俐齒了,一點都不如之前體貼溫柔。
“溫予卿!”
他冷聲且嚴肅喊她的名字,試圖讓她變回以前,可溫予卿沒有意識到,轉而繼續低頭翻著手稿給他看。
“你看這一張還可以這樣……”溫予卿一邊說隨手從筆筒裏抽了支筆,想給他表演一個現場改圖。
可紀斯年眯起眼,鏡片下的黑眸裏閃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光,手指頭也掐的咯咯作響。
女人在他身邊久了,自然明白這是他這些動作代表著什麼,這是他發怒的前兆,之前每次這樣自己都沒有討到一丁點好。
“您好好看,我還有點事。”溫予卿說完這話,起身就準備逃之夭夭,才剛往後走幾步。
紀斯年就握住了她纖細的皓腕,一個用力將她拉至跟前,又將她重重的壓倒在桌子上。
緊接著就是男人放大的帥臉,他整個人靠在她的肩膀處,張口,濕潤又尖銳的獠牙在她的頸動脈處流連。
“嘶……”女人倒吸一口涼氣,抬手就要去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紀斯年,你瘋了,這是公司,不是你家裏。”
腰後是冷冰冰的桌子,前麵是如狼似虎的賤男人,她被圈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根本無法逃跑。
“大聲點叫出來,讓他們看看你勾引有婦之夫,嗯?”
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劈得她外焦裏嫩,這個男人一點沒有變化,慣會用他的外表迷惑人。
之前一副可憐卑微的模樣求她,不過一時興起,改不了他骨子裏的賤和惡劣。
“你卑鄙無恥,都要結婚了,還不放過情人。”
“別罵,我說過不會放過你,得個深情人設,不為過吧?”
“你還要不要臉。”溫予卿低罵他一句,就要伸手推開他,可根本無濟於事,男人死死禁錮住她。
“別動,這幾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就抱抱你,不幹別的。”說罷男人從她脖頸處離開,抱著她一起坐在了椅子上。
冰冷的指尖從她巴掌大的滑過,最後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這裏曾經孕育著他們的血脈,可惜,被她弄死了。
真可惜……
他眼底閃過悲痛……
“你可真心狠,是個成形的女孩,該賠我一個孩子,不然我該去找外公外婆談談。”
男人的話溫柔似水,可話語裏的威脅意味卻明顯,一提到外公外婆,她所有的決策都顯得如此可笑。
啪嗒……
一行晶瑩的淚水滑到他的手背上,滾燙的感覺,讓他心疼到不行,連忙哄道:“好了,我怎麼會呢……”
“隻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就行,給我三個月,等我拿到了蘇家的家產,我跟蘇念安馬上就離婚。”
“然後,我會娶你,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她才不稀罕,隻是剛剛他話裏提到了外公外婆,她無法不先妥協,才能進行下一步。
“我答應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動他們。”
“當然。”紀斯年欣喜的答應下來,又在她巴掌大的臉上掐了兩把,才從口袋裏拿了之前她留在景苑的鈴鐺。
不過他已經換了根繩子,於是那鈴鐺就被掛在了她脖頸上。
“這次可不要丟下了……”
“不然我該生氣了。”
溫予卿手握成拳答應了下來,可心底冷笑,威脅她?一兩次還可以,但次數多了,她也有辦法脫身。
不過是耗時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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