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璟攬著溫予卿的腰肢上了車,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薄唇輕啟:“下次我來罵他。”
“……”
溫予卿垂著眼瞼不言語,他出頭?那祁湛會相信嗎?最後,她搖了搖頭。
“他不會相信的。”
“隻能我來,而且還要見一次罵一次。”
說話間,她抬起臉,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底的憤怒和悲傷早已消失不見。
畢竟,她還活著,至於那些戲都是演給外人看的,想到這裏她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韓璟見她笑了,心底也是暖暖的,但轉瞬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她。
“最近,他沒有再騷擾你吧?”
“沒有。”她應聲,又微微側過臉去看車窗外簌簌下落的雪花。
為沈書黎高興的同時,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淒涼感,她也在某種程度解脫了。
可是……
為什麼還會有那樣的感覺呢。
韓璟伸手搭在了女人瘦弱的肩膀上,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團團,想回臨安嗎?”
怎麼會不想呢……
跟紀斯年鬧掰,在京城當然是混不下去了,可,她又答應了當他女朋友。
他不可能讓自己回去吧,不然找個女朋友擺看嗎?
“……”
“想嗎?”
他又問了一遍,聲音相比剛剛放柔了許多,女人看著外麵的飄雪,囁嚅開口:“想……”
“想回臨安再也不回來了。”
“……”
“好。”韓璟應下算是答應了,女人有些不敢相信的重複一遍:“真的?”
“那你怎麼辦?”
“一年以後,會來臨安的。”
“隻是男女朋友之間異地戀而已,再說,現在交通這麼方便,我們也能一周見一次。”
“……”
溫予卿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畢竟當初在那個人身邊時,自己出不了京城。
更加不用說回臨安了,即使後麵可以回去了,還是自己心情鬱悶,他害怕自己尋短見。
……
可就算回去,他都不放心自己一個人離開,還要跟她一起回去。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聲音有些遊離,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是在問他。
“……”
“因為值得。”
這句話異常堅定,女人有一瞬間愣住,反應過來時,已經主動地頃過身體,一把抱住了他。
韓璟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懵住了,但懷裏柔軟的人兒,還是讓他立馬回過神來。
“……”
風雪之中,一道高大的身軀微微佝僂著,看著墓碑上她笑得明媚的臉,心髒抽痛。
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她……
“乖乖,我來晚了。”
“……”
回應他的隻有風雪,他提著從國外買的巧克力,以及在機場外麵買的烤紅薯。
呆呆地瞧了那墓碑出神,直到眼角滑落下一滴眼淚,他像是回過神來了,提著手裏的東西。
小心翼翼放置在了墓碑前,嘴裏念叨著:“你喜歡吃的巧克力,給你帶過來了。”
“還帶了烤紅薯……”
“熱乎乎的……”
“你應該喜歡吃。”
“上次明明答應來機場接我的,怎麼失言了……”
“騙子。”他低低罵她,將食物擺好,又上前幾步,抬手撫幹淨她墓碑上的雪。
動作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就像是她還在自己身邊,自己隻是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發。
隻是冰冰涼涼的觸感,終究不是有血有肉的她。
他將傘全部傾斜向墓碑,而自己大半邊身體,暴露在風雪裏。
“……”祁湛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最後,還親吻了一下冰冷刺骨的墓碑,啞道:“別怕,一定會有辦法的。”
等他去洗心寺問清楚那個僧人,一定會有辦法,讓她像上輩子一樣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思及此,他妖冶的狐狸眼底翻湧上一股病態又癲狂的情緒。
“乖乖,你等等。”
這話一說完,冷厲的寒風愈發凜冽而強勁,男人撐著黑色的傘站墓碑前,像是一顆屹立不倒的雪鬆。
冬日裏的天空總是黑的早一些,男人稍微仰頭,瞧了一眼暗沉沉的天空。
又底下頭對著她道:“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他聲音顫抖,移動了一下身體想要去抱抱她,可因為長時間的站立,雙腿有些發軟。
直直地跪在了她麵前,心底那根緊繃的弦徹底斷裂,祁湛順勢抱住了冰涼的墓碑。
“乖乖,你好狠的心,就怎麼不管不顧拋下我。”
“為什麼……”
寒風將男人的話吹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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