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就見不到,讓我死了算了。
何茗湫悶聲悶氣的埋在袁逸的懷裏,賭氣似的說道。Μ.δdl℃ΗxWΖ.Com
字裏行間都有一股子委屈勁。
袁逸眼神沉了沉,他想到了酒吧裏看到的場景。
林湫也是這樣縮在別人的懷裏。
眼神迷離的敬酒。
兩人貼在了一起,就差親吻了。
那個場景,他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火氣鬱結在心頭。
袁逸一腳踹開房門,一直到浴室才停下腳步。
他把何茗湫放在椅子上,默默的調好浴缸裏溫熱的水。
衣服能夠自己脫嗎?
何茗湫倚著椅子,凍得發白的唇抿了抿,意思不言而喻。
那我幫你。
袁逸的指尖泛紅,他沒有起多餘的心思,很利索的將被雪水浸濕的衣服扒幹淨,將人輕輕的安置在浴缸裏。
先用溫水緩一緩。
言畢,他想離開浴室,將空間留給何茗湫。
起身,剛準備轉身離開,他的衣服就被拉住了。
力氣很小。
小到忽略不計。
袁逸握緊了手,心裏一陣激蕩,還是用正常的口吻說道:有什麼需要你說一聲,我一直都在外麵。
別走。
留下來陪陪我。
何茗湫的聲音很低,聽起來楚楚可憐的。
他怕袁逸沒聽清,把每個字都重讀了一遍,不要走。
袁逸深呼一口氣。
側著頭,看到了那條被凍得發紫的胳膊。
妥協了。
好,不走。
他做不到無視躺在浴缸裏的人。
他生平的喜歡與愛,全都給了林湫。
一旦林湫出事,他總是慌得不行。
即便鬧小矛盾,林湫隻要跟他服個軟,說點好話,他都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依舊全心全意的對林湫好。
可林湫總記不住他的好。
林湫把他的好,當做理所當然。
曾經那麼熱烈追求自己的人,此時,也隻把他當做一個避風灣罷了。
有錢就笑臉,沒錢就抱怨。
林湫早就變了。
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自以為不斷的付出能夠換來等額的回報。
結果呢。
隻有日複一日的冷淡。
袁逸眼睛一掃,看見了何茗湫脖子上的紅痕,在白皙的膚色上,猶如雪景中的一抹紅豔美景,分外顯眼。
腦袋裏的一根弦反複的崩斷。
他蹲下,臉色驟然變得陰霾,眼眸裏迸射出寒光。
大手拂過那塊紅痕,林湫,外麵的男人味道怎麼樣?
袁逸,你在說什麼?
袁逸的手勁大,鎖骨處火辣辣的疼,配合著身體的寒冷,十分的難受,何茗湫抽吸一口氣,什麼外麵的男人?
酒吧。
袁逸陰沉的神情,像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他搓著那塊惹眼的紅痕,愈發的用力,甚至想要用一把刀把那塊地方的皮給割下來。
那麼快就把我們吵架鬧分手的內容給忘了?
林湫,我問你,你既然心裏沒有鬼,那為什麼要假惺惺的頂著大雪站在樓下?
我
沒有男人,袁逸,你誤會了。
何茗湫紅著眼睛,手指無力的攀附著袁逸的手腕,你先鬆手,好疼。
疼?袁逸的眼神很深邃,嗤笑一聲,疼才好,疼死你就更好了。
林湫,你對不起我們這些年的感情。
我沒有。何茗湫的淚,落在浴缸裏,激起一點水花,袁逸,我沒有對不起你,你看到的不是真相,是經紀人,經紀人搞的鬼。
袁逸一怔,沒有立即相信。
林湫喜歡推卸責任,在對峙的時候,說出去的話,沒有幾句是真的。
袁逸,我被下了藥。
趁機跑掉了,才免於失身。
我有鑒定,醫院的鑒定,我放到了租的房子那裏,你有我那邊房子的鑰匙,隨時可以去看那份鑒定報告,我被下了迷藥,去洗胃,洗了好久才緩過來
袁逸,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背叛你?
何茗湫泣不成聲,他透著氤氳的淚水,真摯的看向袁逸。
袁逸居高臨下的看著何茗湫,瞧見那凍紅的鼻子和哭的狼狽不堪的樣子,怒火頃刻間消散殆盡。
他歎了口氣,選擇了相信。
這輩子,是栽在林湫手裏了。
一如多年前那樣,隻要林湫的眼睛一紅,他就心軟的一塌糊塗,恨不得把命都給他。
林湫啊,向來都是他放在第一選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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