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天沒見到人,過來查明情況的季祇言:“……”
這一米八的男人是誰?
肩寬腰窄,腰細腿長。
長得一副古代溫潤書生樣。
聲音還那麼悶騷,小畫家竟然叫他哥哥?
季祇言忽然覺得小畫家稱他的“醫生哥哥”不香了。
心裏劃過危機感,季祇言主動開口說,“小畫家,他是誰?”
何茗湫走到季祇言麵前,溫軟的說,“是鄰居哥哥。”
他指向溫時禮手裏的飯盒,“鄰居哥哥帶了自己做的吃的給我。”
季祇言麵色沉了下去。
他幾乎咬牙切齒,“小畫家,我做了一桌的菜。”
“你確定不吃我的,吃別人的?”
何茗湫沒聽出季祇言語氣似的,“吃啊,你們倆做的我都吃。”
“不過想著吃不完,所以,我邀請了鄰居哥哥跟我們一塊吃晚飯……”
“醫生哥哥。”何茗湫說,“你不會介意多個人的吧?”
季祇言:“……?”
憑什麼他辛苦做的飯菜,要給另一個男人吃?
季祇言冷冽的睨向溫時禮,嘴上卻在跟何茗湫說話:
“我是不介意。”
“但……”
“小畫家,你不是說,不會領陌生人回家?”
溫時禮沒想到何茗湫家裏有一個跟他同齡的男人,察覺到季祇言對他的敵意,溫時禮的腦子快速轉動。
這男人,應該是畫家的朋友,看他樣子,應當在追求畫家,還沒成功的那種。
難怪對他敵意那麼深。
溫時禮沒放在心上,他搶在何茗湫前說,“我們不是陌生人,我們是鄰居。”
他溫和的淺笑,臉頰的紅暈淡了下去,頗有種清風道骨的修仙君子之風。
季祇言臉更沉了,“我跟你說話了嗎?”
溫時禮歉意低眉,“我也沒想跟你說話,你瞪著眼睛看我,我以為你在挑釁我。”
確實是在挑釁溫時禮的季祇言:“……”
季祇言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這什麼鄰居,不要臉程度堪比他確診過的某八百斤患者。
大晚上的,跑到單身少年的家裏,什麼想法,懂得都懂。
何茗湫咳了兩聲,“醫生哥哥,鄰居是不算陌生人,人家這麼熱情給我送吃的,我總不能把人拒之門外吧?”
溫時禮順和的微笑。
季祇言:“……”
季祇言氣得肝疼。
禁欲高貴的扭緊衣服扣子,他冷冷的轉身,“隨你。”
他陰陽怪氣道:“這是你家,你說了算。”
何茗湫嘀咕,“本來就是我家,我說了算。”
季祇言一個平地摔,屁股摔得生疼。
他麵色沉冷的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餐桌,切了塊牛排就往嘴裏塞。
厚實的牛排下了肚子,鬱氣稍微好了一點,他說,“小畫家,帶著你的好鄰居過來吃飯。”
何茗湫:“……”
禁欲醫生開始走諧音路線了?
清空思緒,他領著溫時禮入座。
何茗湫第一時間數了數桌子上的菜,好家夥,季祇言一個人做了十幾道菜,有中餐,有西餐,琳琅滿目,每道菜都色澤鮮豔,看上去令人食欲大發。
溫時禮沉默的把自己的飯盒打開,裏麵放著一些小餅幹和一些烤肉。
烤肉旁邊放了幹碟蘸料,賣相看上去也不錯。
但是比起一桌中西合璧的菜,明顯黯然失色。
季祇言瞅到溫時禮飯盒裏的東西,嗤笑一聲。
“這就是你做的?”
溫時禮十分禮貌的說,“嗯,做了點餅幹和烤肉。”
季祇言勾唇哂笑,“這點東西好意思拿出來給別人吃,我都覺得丟臉。”
溫時禮:“……”
是有點不夠看。
溫時禮心中歎氣,就衝這些菜的色香味,他做再多都比不過。
論廚藝,他不如這個男人。
“醫生哥哥,不要這麼說人家,禮輕情意重,有這心意就足夠了。”
何茗湫第一筷子給了溫時禮的烤肉,他咬下酥酥脆脆的烤肉,眼睛睜大,“好好吃,”
“哥哥你烤肉的火候掌握得好棒。”
被,被誇了?
溫時禮焉了的小苗容光煥發,漫不經心的瞟了季祇言一眼,音色潤澤,“你要喜歡,我明天繼續給你烤。”
季祇言:“……”
他辛苦做了一桌,小畫家不賞臉吃,反而“訓斥”他,吃別人的廉價飯盒?
他針對溫時禮,小畫家就針對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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