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季祇言晦澀的眼神,何茗湫擦掉唇上的油漬,說:
“不麻煩哥哥了,明天我要去畫室畫畫,晚上可能不會回來。”
溫時禮總會因為少年的一聲“哥哥”而愣神,他揉揉發麻的耳朵,“不麻煩,我可以把烤肉給你送過去。”
“方便告訴我畫室的地址嗎?”
“不方便。”季祇言幽幽的插嘴。
“明天小畫家的夥食由我安排,用不著你這個鄰居瞎操心。”
溫時禮抬眉,“你能代表他?”
“當然能。”季祇言眉峰冷冽,“明天小畫家全程跟我在一塊。”
季祇言說得曖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明天要去開房。
溫時禮不了解他們的關係,聽到他們明天一天都會待在一塊,心裏莫名煩悶。
他喝了口手邊的紅酒,掩蓋失態,“抱歉,是我逾越了。”
打了勝仗的季祇言,周身的黑氣壓一掃而空。
他淡漠的說,“下次去別人家做客,先想清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溫時禮額角的神經跳了跳,勉強溫和的笑笑,“嗯。”
何茗湫幹飯幹得很快樂,吃下一顆蝦球,他腦袋歪向溫時禮,“哥哥,你逾越什麼了?”
“逾越……”溫時禮失笑,“逾越關係了。”
以何茗湫的角度,能看見溫時禮纖細的羽睫,黑漆漆的,很濃稠。
也很漂亮。
溫時禮的眼睛沒有季祇言富有攻擊力,他的眼睛微微上挑,配合清淡儒雅的氣質,既溫柔又含情。
何茗湫回味著龍蝦球的香味,猛吸了口氣,“什麼關係?”
“哥哥猜到醫生哥哥是我的人體模特了?”
溫時禮愣了下,“你們,不是那種關係?”
何茗湫若有所思,“情侶關係?”
他沒心沒肺的說,“才認識一天,怎麼可能是情侶。”
溫時禮:“……”
對他敵意那麼大,敢情才認識一天。
季祇言淡漠的表情四分五裂,薄唇咬得發白,“小畫家,在候車點,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何茗湫低頭切牛排,雲淡風輕的說,“小姑娘鼓起勇氣要給我們拍照,不忍心拒絕。”
季祇言起身,高大清冷的影子籠罩著何茗湫的上空,他鉗製住何茗湫的手腕,另一隻手扣住何茗湫的下巴。
他的眼睛周圍泛著紅,“那我們的親吻算什麼?”
何茗湫想了下,“算友好的交流?”
他眼皮掀起,“醫生哥哥,你不會把我的玩笑話當真了吧?”
少年的表情過於冷漠和無所謂,季祇言如墜冰窟。
是啊,他怎麼能把玩笑話當真。
都是糖衣炮彈罷了。
小畫家說的初吻,誰知道是真是假。
一個陰晴不定的搞藝術的家夥,他怎麼就把他的話放心裏了。
還忙前忙後做那麼久的飯。
像個求偶的傻子。
季祇言笑,眼眶深紅,“小畫家,還沒人這樣的戲弄我,你成功招惹到我了。”
掐著雪白柔嫩的下巴,季祇言暴戾想要摧毀這個精致如娃娃的少年。
他手上的力氣加重,手背的青筋暴起,根根分明的淡綠色的青筋像極了小型的藤蔓,蜿蜒曲折,性感至極。
何茗湫被這隻手掐著,還挺有感覺。
享受了會,何茗湫眼角哭出淚珠,烏黑的眸子裏霧蒙蒙一片。
“醫生哥哥,你掐得我好疼。”
他的手,拍打季祇言的手背,“鬆開,快鬆開……”
美人在懷裏哭泣,季祇言眼底的深紅更猙獰。
“疼就對了,這是招惹我的代價。”
“小畫家。”季祇言說,“你再想想,我們是什麼關係?”
何茗湫眼淚汪汪,“我不知道。”
季祇言氣笑了,這麼疼,還不願意說點好聽的穩住他。
真是欠收拾。
他的手往下,改為掐住何茗湫的脖子,他的唇曖昧的貼在何茗湫的唇角。
與之廝磨。
接著,他跟野獸一樣,撕咬何茗湫的唇,嫣紅的唇鮮血淋漓。
何茗湫動彈不得,喉嚨裏發出痛苦的悶哼。
烏黑的瞳仁轉動,看向明顯被變故震撼住的溫時禮。
溫時禮從小就接收良好教育,從來沒見過會有人瘋成這樣,壓著一個人又掐又咬,跟個沒理智的怪物似的。
所以,他一時被震住了。
看見何茗湫呼救的眼神,他清醒了過來。
一腳踹開季祇言。
“你這個瘋子,認識一天就想讓人家承認情侶關係,惡不惡心?”
。您提供大神可小妖的快穿:瘋批宿主他又凶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