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喻之回以淺笑。
“朝中所有官位,任你挑選,你想當多大的官就當多大的官,你救了夜兒,即便是封王也未嚐不可。”
看來這老皇帝對他這兒子是當真寵愛啊!不遺餘力地替他鋪路,這是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吧?
隻是……
當官他不感興趣,若是做太子妃那倒是極好的。
即墨喻之微微躬身,聲音平淡如水:
“多謝陛下厚愛,在下並不想做官,隻想跟在凜夜身邊。”
皇帝頷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如此,便隨你吧!”
眼看差不多了,皇帝麵色疲倦,給旁邊的公公遞過去一個眼色,公公高呼:
“退朝!”
“恭送陛下,恭送太子殿下!”
除了站在左側最前方的定疆王,右側最前方的二皇子,眾臣皆俯首跪拜。
哦,還有站在中間的即墨喻之。
……
第二日早朝,皇帝強撐著身體,坐在龍椅之上,麵色蒼白。
有些人心思不幹淨,他懶得管不代表他不知道,任何小打小鬧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們不該妄想動夜兒的東西。
皇位隻能是夜兒的,他決不允許他人覬覦,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他對嘉妃和賢妃沒有什麼感情,但也從不曾虧待,兩個皇兒亦然,該給的他都給了,也許是自己太寬容,才讓他們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已經是對蓉兒的虧欠了,當初為了穩定朝局,將嘉妃和賢妃接進宮是不得已而為之,她說沒事,但他知道,是自己有負於她。
“明兒。”
皇帝看向二皇子,二皇子走到中間,作揖行禮,恭敬道:
“兒臣在。”
“這一個月辛苦你了,如今夜兒回來了,一切就恢複正軌吧,朝政之事以後你就不必再管了,好好輔佐夜兒便可。”
二皇子雙手垂在身側,指節發白,恢複正軌?嗬!
原來自己這一個月的努力在父皇眼裏如此可笑,不必再管了?有些東西碰了可就舍不得放手了,更何況是他心心念念的東西。
“兒臣遵命,皇兄如今失憶了,在政務上恐怕有些生疏了,稍後兒臣在交接之時會仔細些的。”
二皇子側頭看向長魚凜夜,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二皇弟說笑了,為兄處理政務不是一年兩年了,短短一個月而已,交接就不必了,一點政事罷了。”
長魚凜夜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皇兄說的是,我自然是比不上皇兄的,是皇弟冒昧了。”
二皇子皮笑肉不笑。
“對了,皇兄,即墨公子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
“他不是朝臣,來這裏做什麼。”
“皇兄所言有理,隻是皇弟昨日聽說了一些市井流言,是關於皇兄和即墨公子的。”
見長魚凜夜不說話,二皇子笑了笑,眼底一片得意之色,繼續道:
“流言說皇兄喜歡即墨公子,皇弟聽見差點笑出聲,實在是太荒唐了,皇兄可是離國太子,怎麼可能有龍陽之好。”
一眾大臣默不作聲,靜靜地等著長魚凜夜的反應。
長魚凜夜輕笑一聲:
“流言嗎?”
轉身抬眸,看向逆光站在太和殿外的人,眉目間盡是柔情:
“本太子很有必要澄清一下,那不是流言。”
大神千寂的看!先天不足的公主殿下她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