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喻之就這樣在長魚凜夜的注視下,吃完了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完這頓飯的,早已食不知味。
“吃飽了?”
“嗯。”
長魚凜夜拿來帕子,拉起即墨喻之的手,仔細地替他擦拭著。
“砰——”
一名侍衛跌跌撞撞推開了房門,驚慌失措地跪在長魚凜夜麵前:
“太子殿下!二皇子他……他造反了!”
“動手了嗎?”
長魚凜夜臉上沒有一絲意外,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二皇子在飯菜裏下了毒,大臣們,就連定疆王都中毒了,禁衛軍也早已向二皇子投誠,如今整座皇城都在二皇子的掌控之中了。”
侍衛瑟瑟發抖,癱軟在地。
“去看看吧。”
長魚凜夜自然嫻熟地拉起即墨喻之的手,向外走去。
他現在沒有靈力,又不會武功,一個人留在這裏不安全。
溫暖的大掌包裹著即墨喻之的手,給他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無論身處何地,有他在就好。
二人朝太和殿走去,一路暢通無阻,二皇子坐在大殿中央椅子上,和龍椅之上的皇帝遙遙相對。
“皇兄,你終於來了,臣弟等你許久了,想著你今日大喜,不宜催促。”
二皇子起身看向長魚凜夜,視線落在即墨喻之臉上的時候劃過一抹驚豔。
長魚凜夜眉頭微皺,不動聲色地擋住了二皇子的視線。
二皇子無所謂地笑了笑,收回目光。
“父皇遲遲不肯傳位於我,我想應該是在等你吧!你來了,父皇應該會很樂意傳位給我的。”
“阿夜,怎麼辦?他想用你威脅父皇呢!人家好害怕。”
即墨喻之一副害怕的模樣,向長魚凜夜靠了過去,被輕輕攬進懷裏。
長魚凜夜連眼神都懶得給二皇子一個,完全無視。
二皇子惱怒,目露凶光,高聲道:
“來人!將蕭凜夜給本皇子拿下!”
脖子上傳來一絲涼意,得意的笑僵在了臉上。
“袁統領,你在幹什麼?本皇子讓你拿下蕭凜夜,你……”
“嘖,好可憐啊!”
即墨喻之笑了笑。
“逆子!”
皇帝拿起桌上的茶杯,憤然朝二皇子砸了過來。
“誰給你的膽子造反?你母妃嗎?李家嗎?還是陳家?”
“回稟陛下,微臣奉旨抄家,幸不辱命,抄得幹幹淨淨。”
大將軍一身鎧甲,從殿外走來,鄙夷地瞟了一眼二皇子。
“抄家!?父皇……”
二皇子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脖子上擦出的血痕讓他硬生生停下了。
怎麼會這樣?
完了!
“父皇,兒臣一時糊塗,父皇饒命!父皇饒命!”
顧不上架在脖子上的刀,二皇子匍匐在地,不停地磕頭求饒。
“哼!”
皇帝冷哼一聲,沒有半點憐憫。
“你要造反何時不行?偏偏選在夜兒大喜之日?朕豈能饒你?”
二皇子見此,瞪大了眼睛。
原來如此!
哈哈哈!原來如此啊!
父皇生氣不是因為自己造反,而是因為擾了蕭凜夜的喜宴!
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索性破罐子破摔,大笑著站了起來:
“父皇,您看看這滿大殿朝臣,隻有兒臣有解藥,哦,您應該還不知道吧?您也中毒了,解藥也在兒臣這。”
“您和兒臣畢竟父子一場,兒臣也舍不得您死啊!隻要你把皇位給兒臣,馬上就能得到解藥。”
“你確定嗎?”
即墨喻之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
“皇嫂剛好是個醫師,剛好對毒有點研究,剛好又能解父皇的毒,你說巧不巧?”
“不可能!”
二皇子猛然看向龍椅,皇帝卸去偽裝,麵色紅潤,哪有半點之前病態的模樣?
“我要你死!”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二皇子竟徒手抓住架在脖子上的刀,搶過來朝即墨喻之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