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她不是執行任務時,被敵人從35層樓推下來的嗎?
她忽然想起墜崖時,一個男人的聲音:“蘇清淺,你背叛了家族,壞了我的好事,去死吧!”
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背叛家族的又是誰?是誰要置她於死地?
江晚晚望向湖中自己的倒影。
16、7歲的模樣,月白衣裙已經濕透,包裹住少女的身形。
輕疊烏雲之發,蛾眉淡拂春山,秋水明眸盈玉絕塵;膚白似梨花帶雨,嫩臉映桃紅,唇嬌如桃瓣隨風……
是她,又不是她。
是她的五官,卻不是她一貫靈動又野性的神情。
是她的眉眼,卻不是她原本強健靈活的身軀。
是她的靈魂,卻不是她的身體!
她,這是穿越了?蘇清淺,就是自己的名字嗎?
“這是,哪個朝代?”話剛一問出,隻見男人忽然滿眼赤紅,肌肉繃緊,銀針嗖地從穴位飛出,釘入岩石。
“走,快走!”
“不行,你救了我。”
“不想死……就快走!”男人吼道。
江晚晚捏住男人的手腕,脈雜且亂,是中毒。
“你中毒了,已經深入血脈。”
男人狠狠咬住下唇,鮮血從嘴角流出,他在強忍。
隻見他忽然抱住江晚晚,運內力將她遠遠地扔出去。“從那邊爬上去,快走!不要回頭,滾!”
猶豫片刻後,江晚晚轉身遊向那處平緩崖壁。在沒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之前,她不會輕舉妄動。
上岸後,江晚晚並沒有走遠,此刻,她一頭霧水。
“雕兒,雕兒……”她嚐試著用意念,再次呼喚她養的角雕,沒有回應,連一絲感應都沒有。
“啊!!!”痛苦的吼聲和掙脫鐵鏈的“嘩啦”聲,驚得林中的鳥兒四散飛逃。
“不能丟下他。”江晚晚思忖著:“要想個法子救他,解開這鐵鏈,便可以帶他走。
但……毒素控製了神經,所以他會間歇發狂……”
“嗷~~~”蒼涼的狼叫,自身後傳出,天已近黃昏,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這是執行任務……野獸,人,有了!”
“野狼!”江晚晚一邊用意念呼喚逐漸近身的野狼,一邊希望自己靈通野獸的能力沒有消失。
穩健的腳步聲傳來,她回過頭。一匹強健的公狼從森林裏一步步走到江晚晚的麵前。
體長兩米,肩高一米,體重60公斤,4歲,耳朵有缺損,臉上有疤痕,可見經曆過族群戰鬥。目光堅毅,沒有狡詐之光,沉穩睿智……
“同伴?”江晚晚用意念問道。
野狼黃綠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江晚晚黝黑的眼眸,有不解,有探究,有防備,卻沒有一絲驚懼。
江晚晚向前走了一步,蹲下身,雙手觸地,與狼平視,肯定了野狼的地位,表示她的友好。
野狼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走過來嗅了嗅江晚晚的味道,長長的吻部抵住了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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