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李嬤嬤說話,一行人又都擠到太子的床前。此刻,太子氣若遊絲,眼睛勉強睜開了一條縫,看到這些人,隻從嗓子裏擠出了一個字:“滾!”
今日,晚晚雖早早就來到醫館,一頂軟轎卻已等在醫館的門口。
蘭兒上前問道:“這位可是來看病的?”
一隻慘白的手,自轎內伸出,遠遠看上去,瘦得骷髏一般。
隨從趕緊過去扶他,一張因病態而泛白的臉,無一絲血色。微張的眼睛,打量著醫館門外的三個女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戴著麵具的晚晚的身上。
太子原本迷蒙的瞳仁驟然縮緊,原本無溫的眼眸突然點燃了兩簇幽火,那火如同利劍,仿佛要鑽進她的骨頭裏麵去。
晚晚先一步進入醫館,頭也沒回地吩咐:“先讓這位病人躺到屏風內的診床上去吧。”
晚晚打開她的針灸包,鑱針、圓針、鍉針等長短共二十三根。
太子微睜著眼睛,不發一言,隻細細打量她,看她慢慢將銀針一一消毒。
晚晚亦不發一言,隻偏頭靜心為他把脈。
許久之後,晚晚走出屏風道:“這裏可做主的人,是誰?”
隻見一名身著暗綠色印花常服的婦人,急上前一步道:“江神醫,我家公子他……”
“很不樂觀,生機渺茫。”
這婦人撲通一聲跪下,身邊的隨從都跟著跪下去,那婦人雙手抓住晚晚的裙擺,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神醫,神醫!我家公子這兩日吃了您給的藥丸,明顯地有些起色,怎麼就說生機渺茫呢?”
“哦,怎麼兩日前向我討要補神丹的,竟然就是這位公子嗎?”晚晚故作驚訝地問道。
“對,我們得知神醫醫術高明,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所以早早就來求。”
“我的補神丹,隻是緩解病症拖延時間的藥,任你高官貴族,沒有誠意,我都是不會治的。”
“不不不,我們不會,我今日來求神醫,看在我老婆子年事已高的份兒上,您救救我家公子,我今後給您當牛做馬,以命抵命也是心甘情願。”李嬤嬤滿臉淚水,俯下身給晚晚一個勁兒地磕頭。
晚晚將李嬤嬤扶起來,故意為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看在您年事已高的份兒上,我們醫者,仁心。我剛才看著,這位公子雖然病入膏肓,卻也不是無藥可救,不過……”
“不過什麼?隻要您可以救我們公子,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那……我現在雖然沒有想出什麼條件,但是算你欠我的。這可是您老說的,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哦。”
“是是是,我可以立字為據!”李嬤嬤慌慌亂亂在大堂轉了一圈,在書桌上找來筆墨,立了字據,又咬破了手指,簽字畫押。
晚晚拿著字據看了看,暗暗一笑,把字據折好袖了,才道:“公子的病,需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去根。
七日一個療程,一共七個療程。這四十九日,藥浴,服藥,針灸,艾灸,一項都不能少,所以,你們得日日來,且診金昂貴。”
“診金不算什麼,哪怕是百金,千金,隻要能治得好我家公子,也是付得起的。隻是,這日日來……”
晚晚暗暗一笑,事情距她的計劃,又往前邁了一步。於是她故意拉下臉道:“少一日,便準備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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