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陰厲的眼神死死盯著跪在麵前的清河。
“你要的,就這麼簡單?”
“對,我別無他求,為了大夏的穩定,為了朝堂安定,我隻求皇後下旨,命林將軍,平定南疆!”
“嗬嗬,滿足你的願望不難,可是,我有什麼回報呢?”
“太子重病難愈,南疆醫女通敵!”
“嗬嗬,從前倒是小瞧了你。起來吧,不過……本宮並未收到邊疆有異動的奏報,這……?”
清河站起身,深深地低著頭,讓人看不見她的眼睛。
“如果皇後娘娘需要邊疆有小小異動,也不是不可。南疆對我大廈早有圖謀,邊疆襲擾也是常有,這一次,也不過就是讓他們擾得動靜大一些,而已。”
“嗬,你的這些心思倒像是蓄謀已久。不過,本宮有一疑問,你若想嫁給林瀟,求旨賜婚即可,何必繞那麼大的圈子。”
“娘娘,所謂得一人,不是得到他的人,而是得到他的心。”
“好,我便給你想要的,至於那個江晚晚還有東宮,本宮可就交給你了。”
“謝娘娘恩典!”清河跪在地上,給皇後磕了個頭,起身退出去了。
“倒是個狠角色。娘娘覺得,她能處理好東宮那位嗎?還有那個姓江的女郎中,要不要我們……”
“嬤嬤,坐山觀虎不好嗎?何必親自動手。還有,我還得留著她給我兒子治病,且看她兩個,如何鬥吧。”
晚間戌時,晚晚剛要吹燈就寢,卻聽芍藥輕輕叩門:“姑娘,你睡了嗎?你要的棉布得了。”芍藥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西廂房的林瀟。
晚晚一骨碌爬起來,光著腳跑去開門:“快進來。”
芍藥扛著一匹靛藍色的布匹,在燈下攤開。
晚晚摸了摸布料的質感,不禁心中感歎:我竟然摸到了幾千年前的棉布啊!
“哪得的?”
“宮外綢緞莊買的。姑用棉布做衣服,當真比錦緞舒服嗎?”芍藥有些不解,畢竟宮內的貴人們,都是綾羅綢緞。
“當然啊,棉布吸汗,最適合貼身穿,特別是夏天,最是舒適。林瀟常年征戰,又常常重甲披身,這個穿在裏麵,會舒服很多。”
“姑娘對將軍真好,我原來在皇後身邊伺候,從未感受過真情,不論是皇後對我們,還是我們姐妹之間,除了服從,便是傾軋……”芍藥小聲說道。
“這匹布能餘下很多,有剩餘的,我給你做個睡裙。晚上睡覺貼身穿,很舒服的。對了你沒有父母兄妹嗎?”
芍藥突然有些感動,輕聲說道:“沒有,就是有,也都失散了,我自記事起,便被人牙子賣入相府,後來,又因為有些姿色,再被送入皇宮。”
“你幾歲入的皇宮?在宮內你們都做些什麼?”晚晚突然對芍藥有些同情。
“十歲。入宮後皇後對我們非打即罵,還需學功夫,學勾引男人,學……殺人。”芍藥邊說邊紅了眼眶。
“殺人?!殺誰?”晚晚實在想象不到,讓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去殺人,該是怎樣的情景,她們特種兵,也是在十六歲以後,才開始執行任務。
“殺……同伴。”芍藥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下來:
“如果有宮女犯了錯,誤了重要的事情,便是死罪。殺人不能驚動皇上和內官,所以,都是我們動手,宮女死了以後,便報急病暴斃,扔去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