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還未看清那個著急麻慌的人是誰,卻聽得那人邊走邊說:“你是不要命了嗎?”
晚晚在月洞窗邊喝茶,聽到聲音也未抬眼,隻吹了吹茶水,緩緩說道:“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你,你明知顧問!疫病村那是什麼地方?你去了便是送死!”太子推了推門,推不開,便隻好在窗邊與晚晚說話。
“怎麼我林哥哥的玉竹宮,我的房門,你們想進就進,想推就推。”晚晚有些不耐煩,起身便要關窗。
那太子一把抵住窗戶,急聲說道:“你進宮是來為我治病的,你是我東宮的人,未經本宮允許,誰準你接了懿旨!我明日便去長樂宮,給你推了這個什麼勞什子的鬥醫!”
“誰說她是東宮的人?”低沉有力的聲音,自太子身後傳出。
晚晚一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目光繞過擋在她眼前的太子,果真看到太子身後,站著一名身著黑色繡銀絲雲紋緊身長袍的男子。
氣宇軒昂,威風凜凜。
晚晚的眼眶瞬間便盈滿了淚。
她慌忙跑去開了門,三兩步衝進他的懷中,哭聲道:“林哥哥,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
林瀟緊緊將她擁入懷中,理了理她的鬢發:“多大了還哭鼻子,我回來了。”
太子見他倆旁若無人的濃情蜜意,不禁心中一痛,好似有誰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又好似把他的心生生挖走了一塊,鮮血淋漓。
太子捏緊拳頭,挺直了脊背,對著林瀟沉聲說道:“林將軍回來怎麼也不知會一聲,邊疆可穩了?”
林瀟放開懷中的晚晚,對著太子抱拳施禮道:“太子萬安。邊疆情況多變,待臣查清之後,自當向父皇和太子殿下呈報。”
“嗬,那就是邊疆不穩呐。林將軍此時回京,若南疆有所異動,擾我大夏邊境,動我大夏國本,出了亂子,林將軍可擔待得起嗎?”
“太子不必擔心,南疆必不會有異動。”林瀟目光堅定,微眯雙眼,沉眸看著太子。
二人此刻氣場劍拔弩張,太子眼底殺意畢露,而林瀟則冷靜沉穩,看上去風平浪靜。
晚晚一把拉走了林瀟,頭也不回地對著太子說道:“太子請回吧,少管我的事,左右我會信守承諾為您施針散毒。”
太子還未答話,晚晚三兩下關了門,關了窗戶,門窗被弄得吧吧響,就像說著逐客令。
太子站在原地,指甲都嵌入到了手掌中,他抬頭看向關閉的門窗,心內暗道:“屬於我的東西,誰也別想奪走,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晚晚將林瀟按坐在軟榻上,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又摸著他的肩膀、胸口、胳膊……問道:“可有受傷嗎?”
林瀟沒有回答,隻深情款款地看她。
晚晚見他不說話,不禁著了急,解開他長衫的扣子,急問道:“可是受傷了?傷到了哪裏,快給我看看。”
晚晚不僅解他的扣子,還在他身上亂摸,這可讓林瀟有些緊張,他腦子裏不斷回響著:“小別勝新婚,小別勝新婚……”
終於抵擋不住,林瀟一把拉過晚晚,將她壓在身下,亂摸的小手,被他按在身旁。
他心跳如鼓,呼吸急促。
他看著她燦爛明亮的雙眸,她也看他。二人目光糾纏,深情款款。
晚晚看得林瀟臉頰有些熱,身上也很熱,就連喉結都有些發緊。他不禁將熾熱的唇覆上了她的雙眸。
她輕顫的睫毛掃著他的唇,讓他按耐不住,慢慢向下,他吻了吻她小巧的鼻尖,最後將唇停留在晚晚濕潤甜美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