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姐,最新消息,嗜骨毒在閆家出現了。”

虞半煙靠在沙發上,單手撐著下巴,語氣慵懶的道:“知道了。”

話音剛落,門口走進來一位貴婦,隻見她眼神巡視大廳一圈,找到虞半煙所在的位置,徑直走了過來。

貴婦在虞半煙對麵坐下,直接道:“你外婆去世前,希望我們給你找一門婚事。閆家是海城首富,憑你現在的身份,屬是高攀。”

鄙視不屑的話語中,隱隱帶著警告。

虞半煙眼神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人,雖是她的親生母親,可她們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幾個小時,更談不上什麼母女之情。

“要是我不呢!”

虞母寧芳儀不悅的皺起眉,暗罵虞半煙不愧是災星,忤逆父母,慶幸沒有把她養在身邊。

白眼狼,晦氣!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沒資格說不。”隨之嘲諷道:“要不是你外婆遺言,就你這樣初中沒畢業,想嫁進閆家,簡直癡人說夢。”

寧芳儀絲毫不顧虞半煙的心情,自顧自起身離開。

還真是一往的不待見啊!

虞半煙嘲諷的揚了揚唇,眼底閃過一抹痛色。

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可為何看到她眼中的嘲諷和鄙視,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二十年前他們把剛出生的她送往鄉下,不管不問,要不是外婆,她早就已經死了。

既然是外婆最後的遺願,那她就依了他們嫁進閆家。

至於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不過虞家誤打誤撞做對了一件事。

閆家?

虞半煙手指敲打著桌麵,饒有興趣的勾唇,閆家當下隻有一位未婚男士,而這位,早在半年前就因車禍昏迷不醒。

虞半煙沒有反抗拒絕,正巧,她剛好需要一個能進閆家的身份。

坐上來接她的車,單方麵辦理結婚證,虞半煙順利的來了到閆奕琛居住的別墅。

“虞小姐,我是管家陳伯,我帶你去少爺的房間。”

陳伯在閆家呆了四十年,看著閆奕琛長大。半年前,閆奕琛出了車禍,就一起搬來城區外的別墅。

上了二樓,推開房門,讓虞半煙獨自進屋。

虞半煙緩緩走進屋內,視線落在白色大床上躺著的男人身上。

昏睡半年的他,五官沒有絲毫變化,隻是多了幾分病氣。

不愧是迷倒江城女人的男人,這長相……還真是絕色。

虎半煙走近,伸手拿起閆奕琛的手把脈。

片刻,虞半煙眉頭緊鎖,拉起閆奕琛的衣袖,隻見一條黑色的線條在手臂上蔓延,解開他睡衣扣子,拉開衣襟,同樣的黑色線條正在往胸口蔓延。

嗜骨毒一但蔓延到心髒,生命也就到了終結點。

沒想到,來閆家的第一天,她就找到嗜骨毒來源。

還真是個意外之喜!

掃去心中的陰鬱,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嗜骨毒是血盟新型毒藥,他們有好幾個兄弟都折在嗜骨毒上麵,為了破解這劇毒,也防止血盟再次下黑手,他們正在研究解藥,隻是研究毒血已經用完,不得已才四處尋找中毒者。

從包裏拿出抽血工具,針頭刺進閆奕琛手臂的血管裏,正要連上裝血的管子,脖間一緊,一雙冰涼的手緊緊掐在脖子上。

自身的防禦反應,虞半煙反握住對方的手臂,隻不過,對方的手如同鋼鐵般死死掐在自己的脖子,抬頭看去,對上一雙陰鷙危險的眼眸。

“你是誰?!”閆奕琛幹澀的喉嚨如出磨砂過粗糲的嗓音,帶著狠利與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