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娟被閆靜儀氣的不清,很快平複心情,伸手正要牽虞半煙的手,被虞半煙躲開。

“我身上濕,就不髒了夫人的衣服了。”

虞半煙心裏清楚,眼前的人並不喜歡自己,看著是偏著她,心疼她,可段明娟說的話,卻是在貶低她的出身。

段明娟對虞半煙的避讓暗自咬牙。

半個月前,在一場宴會上,她聽到虞家有位親生女兒,從小被送到鄉下,還是被大師定為克親的人。

想到昏迷不醒的繼子,找人跟老爺子說隻有衝喜,閆奕琛才能醒來。

老爺子也是迷信之人,就讓人去找跟閆奕琛八字相合的人,她借機把虞半煙的八字遞給老爺子。

虞半煙隻不過是她找來侮辱閆奕琛的工具。

至於衝喜,她巴不得閆奕琛現在就死。

段明娟勉強的保持臉上的笑容,“你爺爺還在等你過去,走吧。”

去往閆老爺子房間的路上,段明娟問起閆奕琛現在的情況,一副好繼母的嘴臉,要不是虞半煙已經看透她惡毒地心,或許她也就信了。

虞半煙語氣淡淡道:“我不清楚,這兩天都沒什麼變化。”

段明娟也隻是問問,好脾氣道:“奕琛對我和他爸有些誤解,如今你是他的妻子,他那邊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和他爸打電話。”

虞半煙垂眸應了一聲。

虞半煙溫順的模樣,好似剛剛那渾身都是刺的人不是她一樣,想到靜儀那狼狽的模樣,段明娟暗自氣憤咬牙,有種想扯了虞半煙衝動。

把虞半煙送到老爺子麵前,段明娟找了借口離開。

來到閆靜儀房間,見她衣服也沒換撲在床上哭,走過去拍打她的屁股,罵道:“跟你說了多少遍,做任何事都要謹慎,戲弄不成虞半煙,及時收手,免得惹火上身。”

給她找了一件幹淨的裙子,語氣嚴厲道:“虞半煙從小在鄉下長大,沒讀過什麼書,沒輕沒重,要是把今天的事捅到你爺爺麵前,你說你爺爺是護著你,還是幫她。”

說起老爺子,閆靜儀停止了哭,心中的怒火還是沒消,嘟著嘴氣憤不平道:“你看看她今天,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段明娟幫她脫下裙子,拍打她的頭,恨鐵不成鋼道:“她是鄉下來的,帶著野性,對付她,隻能用腦子,不能硬碰硬。”

說著又戳了戳她的頭,“記住,老爺子不死,這個家還沒有我們母女說話的地!”

閆靜儀被罵,有些不服氣,“我堂堂閆氏大小姐,難道還要看一個鄉巴佬的臉色。就算事情捅到爺爺麵前,爺爺也不可能偏幫一個外人。”

段明娟瞪了她一眼,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她再不是,也是你名義上的嫂子。你可以針對,但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閆靜儀對上段明娟的眼神,害怕的縮了縮身子,不服道:“難道我以後見到她還得繞著她走?媽,你到底找了個什麼人回來?別到時候壞了我們的計謀。”

段明娟皺眉,對虞半煙今天的表現也是很不喜。

沒一點眼力勁。

不過她不相信虞半煙有這個能力破壞他們的計劃。

段明娟神色不明,聲音很低,“快了。”

閆老爺子的房間裏,老爺子躺在涼椅上,身上蓋著薄被,混濁的眼白上有一根黑色線條,麵色蒼老清瘦,跟在陳伯給的相片上看到的有很大的出入。

“奕琛怎麼樣了?”

整個閆家,也就老爺子對閆奕琛的關心是真心的。

虞半煙喝了一口茶水,沒有選擇說真話,“陳伯說,閆先生一直都是老樣子。”

閆老爺子麵上沒有任何情緒,混濁的雙眼看著窗外,說道:“奕琛二十歲時,在醫院保存了精、子,明天我會讓人帶你去醫院做檢查,你是他的妻子,閆家不能在你們這裏斷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