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爺子聞言,眼前一亮看向虞半煙。
虞半煙垂眸,“好。”
岑老爺子紅著眼眶,想去握時老的手,卻被對方避開,尷尬的退了一步,低腰試探道:“我都一腿踏進土裏了,要是沒有子孫送終,多少有些遺憾,你看……”
這種時候,虞半煙不好出麵。
時老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他知道一點,不管虞半煙對岑家做了什麼,她都是為了自己。
“老岑,算算時間,我們也有二十多年未曾見麵,少時的恩怨可以隨著年齡拂去。我膝下無兒無女,學生的一片心意,我又如何能辜負。”
時老眼神清冷沒有任何情緒看著岑老爺子,“你走吧!”
岑老羞澀的低下頭,年輕時,他搶了時田的女朋友,雖然沒有反目成仇,時田還在他們結婚那天送上祝福。這些年,避免尷尬,他們一直沒有提起時田,隻是把這份愧疚壓在心底。
可誰能想到,崇亮那小子會跑到時田麵前,衝撞了他。
時田的性子,岑老多少了解一些,他能說這種話,證明岑家的事他不會管。
“打擾了。”扶著岑瑞冬的手離開病房。
岑瑞冬離去前,不甘心的看了虞半煙一眼,隻要她一句話,盧家和岑家就會安然無恙,她也能重回盧家。
祖孫倆離開後,時田歎了口氣,說道:“以前他就是個要強的性子,萬事都不肯低頭,哪怕被我打到吐血,都不會說個軟字,如今……”
真是應了一句老話,養兒防老,防老防老,防到最後還得為兒女之事發愁。
虞半煙明白時老的意思,隻不過,就算她願意收手,別人也不會。
盧家早就成為別人眼中釘,如今出了這事,還不得牢牢抓緊機會打壓盧家。
岑家因岑崇亮的原因,在帝都樹立不少敵人,如今岑家沒了盧家的庇護,那些在岑崇亮手中吃過虧的人,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次機會。
“安心養傷,順其自然,問心無愧就好。”
時田沉默片刻,終於閉上雙眼,沒有再開口。
虞半煙等時老睡下,離開病房。
就看見守在病房外的岑瑞冬,微微皺眉,“岑小姐,請問有事嗎?”
岑瑞冬一時失語,片刻才道:“虞小姐,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虞半煙冷聲拒絕,“我想沒有必要,要是為了岑家和盧家的事,岑小姐可以離開了。”
說完,虞半煙繞過岑瑞冬打算離開。
岑瑞冬見虞半煙就此離開,急忙道:“你能不能放過盧家?我知道,這件事是我處理不對,可跟盧家沒有任何關係,我所做之事,都是背著盧家所為,你要是真氣不過,可以衝著我來。”
虞半煙冷笑轉身,打量著岑瑞冬,嘲諷道:“衝你來!你哪來的底氣,覺得這件事因你而起?就算沒有岑崇亮,盧家也會有這麼一遭。在這件事中,岑崇亮隻不過是一根導火線,讓原本暗中進行的計劃,搬到明麵上,再把事情擴大。”
盧家代代為國效力,早就有人想壓製盧家,這次盧翰競選,不管結果如何,盧翰都會落榜。
岑崇亮的事,也是有心人暗中算計,要的就是時老的命。
時老在醫學上的名聲很大,一但他出事,社會上將會有多大的影響,到時,對方抓住岑瑞冬一心隻為娘家的行為,一定會把盧家扯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