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在聽嗎?”大約是我一直沒接話,老謝中途問了一句。
我忙道:“在聽、在聽,我就不明白,你們要怎麼捉蛟?你倆加起來也打不過它……”
老謝道:“布下大型陣法,然後請了幾個幫手,都是鑒詭行裏很厲害的術師。”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捉蛟必然凶險,他們怎麼會答應幫忙?”我對鑒詭師的行事風格也算了解的差不多了,一個個都揣著股傲傲的勁兒,畢竟平時捧他們的人太多了。
大部分時候,就算是有人捧著錢求他們看一眼,這些同行也不帶搭理的。
這請幾個幫手,幹這麼凶險的事,哪能說請就請的?
果不其然,便聽謝驚蟄道:“有利可圖,當然趨之若鶩。它是蛟龍的鬼魂,這類詭物極其罕見,千年也不一定能遇上一隻,不論是用來煉詭、煉器、煉屍,都相當罕見。古扶答應,事成之後,鬼鮫屬於他們。”
我腦海裏閃過玄嘯的身影,還有這段時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我內心深處,始終不願意相信玄嘯是‘天譴’的始作俑者。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可惜,玄嘯在醫院對付完那個檢查室的女人,最後一次幫我後,大約是損耗太大,就再也沒露過麵。
我沒有辦法向他求證什麼。
“老古……他究竟是什麼來路?”
謝驚蟄很敏銳,聞言眯了眯眼:“你懷疑他?”
我道:“他的來路無從可考,行蹤神出鬼沒,老謝,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謝驚蟄微微沉默片刻,才道:“懷疑過。但他的來曆如何,與鬼鮫的事並不衝突。現在,救你,捉蛟,才是最要緊的。”
我有些感動:“謝謝。”
謝驚蟄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客氣。”然後,上方恢複了黑暗。
接下裏,對於我來說,又是一段很漫長的時間。
漫長到,似乎比前兩次加起來都長。
這種狀態,要麼讓人變瘋,要麼令人變傻。
如果說前一次我差點兒瘋了,那麼這次,我是差點兒傻了。
仿佛過了三年、五年,或者更久。
我在黑暗中,腦子逐漸變得一片混沌,對周圍的感知幾乎都降到冰點時,四下裏猛地傳來一股拉扯力。
我還沒反應過來,周圍的環境已經為之一變。
這裏是……
眼前一片刺目的白色光線。
“醒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時隔‘許久’,我終於再一次感知到了自己身體的存在,還有光線、聲音……
僵硬的思維開始重新啟動。
是了,我在等待捉蛟、複蘇。
那麼現在……我是回到自己的身體裏了?
下意識的,我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個中年大漢,光頭,正一臉興奮的看著我,並且衝上來問:“哥們兒,感覺怎麼樣?”
我脖子轉動間,隻覺得很僵硬,身體跟生了鏽一樣。
不對……老謝說過,我的身體都腐爛一半了。
下意識的,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前。
沒有摸到腐肉一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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