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普斯勳爵的門房,倒不似他的主人一樣恨視羅瑞子爵,猶其在羅瑞子爵給了一英磅他當小費以後,更是拍著胸膛在主人麵前好好美言幾句,以讓子爵可以和漢普斯勳爵坐下聊聊,藍小鐵見那門房屁顛屁顛的背影,忍俊不禁“撲哧”笑了出聲。
不出藍小鐵所料,過了一會,門房就帶著一個黑眼圈和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跑了出來,說話時有些漏風,怕是那一巴掌把牙也打鬆了:“子,子爵閣下,我已經盡力了。”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傷上的巴掌印。
羅瑞當然也知道,就算自己給出十英磅的小費,也無濟於事,但這趟卻是藍小鐵硬要讓他來的,他無奈的衝藍小鐵翻了翻白眼,聳聳肩表示自己已經盡力。藍小鐵不慌不忙從懷裏掏出一塊懷表,對門房說:“再去一趟,你要記牢我的話,一句不要多,一句不要少,我保證你不會挨揍,你和勳爵說:無惡意,隻求見上一麵,我不想再擁有這塊表。”
手心又被羅瑞子爵塞了一塊金幣的門房,咬咬牙點頭又去通傳。
漢普斯勳爵在書房見門房又跑上來,氣得就要拿墨水瓶拋他了,但門房趕緊把懷表拎出來攔在麵前求饒:“老爺,他們逼我上來再通報一次,不然要拔劍刺我啊!”漢普斯憤怒地拍案說:“他敢!”
眼見火氣不是撒向自己身上,門房忙說:“有一個小孩給了我這塊表,讓我給你,他讓我轉述:無惡意,隻求見一麵,我不想再擁有這塊表。噢,是他不想擁有這塊表。就是說……”
“行了。”漢普斯勳爵一把從門房手裏把有些眼熟的三重殼懷表扯了過來,隻想把它扔掉,卻見上麵的劃痕和光滑處無比熟悉,將藍鋼鎖簧反時針拔動挑開防塵罩,仔細一看表麵一個皇冠和右部22K的標記,卻和之前父親失落的那隻表一模一樣,打開表殼 “Hallmark”的標誌下邊是父親和母親的姓名。
漢普斯勳爵一把扯住門房的衣領,怒吼:“他在哪裏?”畢竟上次受威脅是他從所末有的恥辱,對於這個脅迫他的家夥,漢普斯很想麵對麵用劍刺穿他的咽喉,但更多的是一種恐懼的感覺,因為這個對手使他無處發力,畢竟他不能永遠讓他的家人一步不離。
藍小鐵和羅瑞很快就來到書房接受勳爵那仇恨的眼光的洗禮,漢普斯仰起頭問:“是你拿走這隻表的?你如何證實?”
“我當時說,留一個信物吧。”藍小鐵一點也沒有回避勳爵的眼光。
當日就是這個聲音,這句留言!
漢普斯突然拔出邊上的佩劍,三分位起勢①持劍,伸直手肘使劍尖直指前方,手稍抬高讓劍尖略低於劍柄,扣緊大拇指並且鎖住手腕關節指向藍小鐵,很難要求一個熱血漢子,當知道曾經脅持過自己家人的綁匪站在麵前,仍能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