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頜自然也被這出奇的酒香引得滿嘴生津。卻見他迫不及待地為自己斟了一碗酒,深深地聞了一下之後,讚道“好香的酒!”
“這酒不僅香,而且烈。張將軍喝起來可急不得。”蔡吉特意向張頜提醒道。當然她也很清楚對方根本不會聽自己的提醒。因為之前當初太史慈、張清、文銳等人也是帶著同樣的表情,一杯接著一杯的猛灌,結果統統醉趴下了。
果然張頜根本不在意蔡吉的提醒,卻見他一仰脖子將杯中之酒幹了個幹淨。跟著確如受了某種刺激似地打了個顫,長舒了一口氣道,“唬!好烈!此酒何名?”
“煙霞烈火。”蔡吉微微一笑道。
張頜大約是在猛喝了三壇煙霞烈火趴下的。與之前太史慈的成績不相上下。所以此番鬥酒張頜沒有輸,但也不算贏。可以說今日的贏家隻有一個,那就是蔡吉。經過此番宴席,張頜與他那三千步騎皆知東萊的蔡府君年紀雖小,卻為人豪爽,出手大方,是個難得的女中豪傑。
興平元年的冬天,東萊郡迎來的可不止張頜這一路兵馬。就在蔡吉大擺筵席後的第二天,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林飛帶著三百力士上門造訪,算是“支付”先前那片船契資費。而蔡吉則讓太史慈在人煙稀少的城北劃出了一段城牆,疏散了閑雜人等之後,作為三百力士的演習曲。
“聽聞蔡府君蒸釀了一種新酒。就連張儁乂那等猛將也喝不過三壇。”城頭下的營帳之中,一身青衫的李飛好奇地向蔡吉打探著那日酒宴張頜的情形。
然而蔡吉卻輕描淡寫地回應道,“不過是幾壇酒而已。若是林郎君的曲部今日能有驚人表現。本府也不介意賞諸君美酒。”
“哈哈,即是如此。今日兒郎們可得。”林飛說罷回頭向站在身後的一名漢子吩咐道,“張繼承下令吧。”
被稱為張繼承的漢子當下跨前一步,從懷中取出了一麵黃色小旗,向著不遠處早已等候多時的同伴揮了揮。跟著隻見十名身穿夜行服,臉覆頭巾的力士,一溜小跑著來到了城牆底下。跟著齊刷刷地取出腰間索勾朝城頭拋了上去。刹那間十道繩索猶如彈射的蛛絲,緊緊扣住了高聳的城牆。緊接著這十名夜行人就如蜘蛛俠一般輕巧地攀上了城牆。不過當一幹人等攀到一半之時,其中一個夜行人突然抽出白刃砍斷了同伴的繩索。眼瞅著斷繩的夜行人就要從數丈高地方掉下來,在場東萊將士無不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可就在眾人驚呼之時,那名夜行人卻借勢一把抓住了城牆旁旗杆上飄揚的旗幟,在其即將墜地的瞬間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形,宛如輕燕一般在空中蕩來蕩去。刹那間城上城下迸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在場的軍士們無不為這夜行人高超的本領所折服。而這名夜行人也並沒有就此沉溺於眾人的歡呼,卻見他在飄帶上用力一繃,幾個起落之下竟比同伴更快竄上城頭。
輕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蔡吉瞪大著眼睛看著麵前這群夜行人竄上了城頭。與此同,林飛則借著第一輪表演造出的聲勢,跟著又讓那三百力士分別演示了挖隧道、拆磚牆等等一係列專業技術。但由於沒有前麵飛簷走壁來得賞心悅目,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倒是蔡吉心知相比剛才的飛簷走壁,挖隧道、拆磚牆的專業性更高,因為這涉及到土質、建築結構等等一係列技術問題。不過最為讓蔡吉在意的到並不是演習的內容。而是這群力士的表現讓她想起了後世東瀛的“忍者”。不過東瀛的忍術源自中原道家的五行遁術。而眼下的東瀛尚屬未開化的蠻荒之地,應該不會有忍者存在。難道這些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