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凶殺人(2 / 3)

正如宋耕所言劉同確實曾在太史慈的麾下當過差,但由於他行為不檢性子又差,結果蹉跎了多年還是隻個隊正。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上而言,若非劉同身手了得,他也無法繼續留在軍府擔任隊正。所以此刻麵對宋耕的奉承之言,劉同當即擺了擺手道,“劉某不過一介武夫,當不得如此謬讚。郎君有話直說無妨。”

“隊正真乃爽快人。”宋耕幹笑了一聲,繼而壓低了聲音湊上前道,“不瞞隊正,餘想借隊正身手一用。”

由於來之前陳三已有過相應的暗示,於是劉同也不和宋耕多說廢話,直接抬頭發問道,“殺誰?”

“千童縣主簿吳海。”宋耕一字一頓地報出了刺殺目標。

劉同雖也料到對方會要他去殺些棘手的人物,但縣主簿大小也算是個官,可不容易得手。不過就在他低頭沉思之時,宋耕趕緊遞上事先準備好的兩枚金五銖道,“此乃定金,事成之後另有百倍重金答謝。”

望著宋耕手中金燦燦的金五銖,劉同的心中一陣悸動。話說劉同既嗜酒又好賭,隻要一有機會他就去東市賭上兩把。陳三就是他在賭桌上認識的賭友。隻可惜劉同最近手氣不佳,不僅輸掉了他的那點微末的糧餉,還連帶著欠下了大筆賭債。事實上若非如此劉同也不會答應陳三來此赴宴。此刻眼見宋耕出手如此闊綽,劉同盤算著做完這一票他不僅可以還清賭債,還能就此離開軍隊遠走他國做一個逍遙富家翁。反正連太史大帥都轉任刺史了,上頭現下又忙著在軍中扶植講武堂的那幫學子,像他這等不受待見的小卒子留在軍中還有啥意思。

且就在劉同心動之際,宋耕又趁熱打鐵著鼓動道,“隊正毋需多慮,吳海勾結海匪私販鹽鐵,並於事發後遁入匪寨。據餘所知千童令已上書求援,想必官府不日便會調府兵討伐千童匪患。屆時隊正大借剿匪之名取下獠項上人頭。”

既然吳海已通匪,又為何要出巨資買他性命?難道說吳海手上握有不能讓官府得到的秘密?這些問題僅在劉同的腦中一閃而過,並沒有被他問出口。因為在劉同看來這些問題的答案他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如何找著那個叫吳海的主簿並在完事後拿到錢順利脫身才是他眼下需要操心的事。想到這兒劉同一邊將宋耕遞來的金五銖塞入懷中,一邊滿口答應道,“郎君放心,此事包在劉某身上。”

宋耕得了劉同承諾,立馬眉開眼笑著舉杯敬酒道,“某在此恭祝隊正旗開得勝!”

懷揣了金子的劉同亦是心滿意足地舉杯回敬,“承郎君貴言。”

一杯水酒下肚後現場的氣氛頓時熱絡了不少,隻見宋耕猥瑣地眯起雙眼衝著劉同調笑道,“園內新進吳姬一人,膚白似雪,腰細如柳,不知隊正可感興趣?”

劉同想起剛才在他身旁伺候的香豔女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拱手幹笑道,“還望郎君成全。”

宋耕聽罷哈哈一笑,旋即起身走出綺室同守在外麵的狎司耳語了幾句。不多時那狎司便領著一個紅衣女子走進了綺室。劉同見那女子果如宋耕所言膚白似雪,眉彎似月,唇小似櫻,腰細似柳,立馬猴急地衝上前一把將美人橫抱入懷,扭頭朝宋耕咧嘴笑道,“多謝郎君!”

言罷,劉同便抱著那美姬興匆匆地直奔洞房而去。宋耕站在門口一路目送著劉同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盡頭,嘴角微微揚起了一道得意的弧度。可就在此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冰冷的質疑,“汝確信這廝會拿錢辦事?”

“兩枚金五銖不過一兩重,尚不值得劉同舍棄隊正之職。”宋耕說完回過頭衝著身後的質疑者悠然一笑道,“高塢主毋需多慮。”

沒錯,此刻站在宋耕身後提出質疑的男子正是渤海高家現任家主高納。不過對於買凶殺人一事高納顯然不似宋耕這般樂觀,隻見他緊鎖著雙眉搖頭道,“不過是殺個吳海,交由高家門客料理便可,何須舍近求遠,假借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