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被陰謀的訂婚(1 / 3)

“還跟嗎?邦尼特少爺,”絲楠笑眯眯的說。

卡維爾看向她,眼神像毒蛇,“你絕不是新手。”

“不不,你誤會了,可能我今天就是運氣好呢,”絲楠麵不改色的笑,還衝他眨眨眼,“女士的手氣有時候是這麼不可預知的。”

卡維爾被她氣笑了,男人的自尊和自大讓他輕易中了絲楠的激將法,再說賭這個東西是上癮的,“我奉陪到底。”

和絲楠玩賭博,有活路嗎?

不知何時,其他賭桌的賭客把他們這桌團團圍住,賭博忌諱旁觀,尤其是檔次高的賭場,可是現在連服務生發牌員都忍不住圍攏看。

肉眼可見的汗珠從卡維爾臉上往下淌,他手心手背都是汗,但全身發冷。從小到大,他沒有輸得這麼慘過。大家有輸有贏,無非是滿足心裏麵那點空虛。賭技好的會因為他的身份見好就收,問題是這樣的人少之又少。賭技神乎其神的更是世間少有。

卡維爾不幸遇上了一位,如果不是他認識賭場的老板,他真的會以為絲楠和賭場串通好來訛詐他的錢。

反觀絲楠,她樂嗬嗬的,沒心理壓力,還一臉無辜,“還跟嗎?”

卡維爾咬牙,“跟。”

這個時候沒有他後悔的餘地,放棄,意味著被熟人嘲笑、看不起,連一個女人都贏不了。貴族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卡維爾丟不起這個臉。而且他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萬一下一盤他贏了呢,他就不信絲楠神了,穩贏不輸。這樣的心理往往代表著悲劇。

隨著盤數一局一局的增加,卡維爾的臉色越來越多可怕,鐵青、猙獰,看絲楠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了她。

卡維爾不是昂慕斯,他沒有一座移動銀行,沒有取之不盡的錢,他早已賭光身上的財產,連戒指和項鏈都抵押出去了。旁人想阻止他,他不理人家一片好心,死強下去。一步一步走進絲楠設下的圈套。

都說賭博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此刻絲楠美麗燦爛的笑容在其他人眼裏更像魔鬼。

到最後,卡維爾臉上已經一點血色都沒有了,脫了形沒有人樣,他騰的站起來,抬手掀翻了桌子,嘩的,籌碼掉了滿地都是。他死死盯著絲楠,然後轉身就走。

絲楠穩坐不動,眼裏還有笑意,她對發牌員說,“賬目都算數吧。”

發牌員早已驚呆了,像機器人似的點頭,“算,算。”

這一晚,卡維爾一共輸給絲楠十萬金法郎的現金,一枚金戒指,一條金項鏈和八千七百萬金的債。

八千七百萬在這個年代是什麼概念呢。它等於一個中上等貴族家庭全部財產,它等於盧瓦爾省一年所有的財政收入,它可以直接買下這家賭場,保準老板雙手奉上,它堆起來能把五十個人壓死。

卡維爾闖了多少麻煩,再無法無天,都有家族包庇,這次看他如何收場。絲楠走出賭場時,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其他人像看神般看她,但偏偏都離她遠遠的,生怕她邀請自己賭一局,那豈不是家破人亡的節奏?經此一鬧,全巴黎的賭客絕對沒有人敢跟她賭。

在眾人爭相送她的目光中,絲楠鑽進馬車,迎頭被人抱住。他撫摸她的後背,絲楠反抬手把他的手拉下來,“你到這裏來做什麼,沒被人發現吧。”

普爾曼笑,“所有人都被你和卡維爾的賭博吸引,可沒人注意默默無名的我。”

絲楠皺臉,“你真是太冒險了,明明說好,,,,,”

“噓,”普爾曼手心擋住她的嘴巴,趁絲楠發愣的間隙,普爾曼低頭就親了上去。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摟著她腰,望著她,眼裏漾著難以言喻的情意。絲楠推了他一下,沒推開。

“今天晚上玩得高興嗎。”

“嗯,你是沒看到卡維爾那張臉,”說到興奮點,絲楠來勁了,“拉的老長,比馬臉還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哈哈,如果不是賭場人多嘴雜,我估計他要衝上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