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比我快了一步。”
白自在望著老友瀟灑地身影，嘴裏念念有詞。
一直在旁邊的黃蓉安慰道：“老先生又何必失意呢？《天山劍法》奧妙無窮，我藉由它登臨聖道，已經證明了您的路是對的，隻是心結未解，不得自在。”
“若是有朝一日心結得解，登臨聖道隻是抬抬腳的功夫罷了。”
白自在苦笑道：“老夫隱居在這天山裏已經困守了幾十年，從萬劍那小子剛會爬，到如今阿繡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兩代人過去啦。”
“還有什麼希望呢？黃姑娘不必安慰我，我白自在這般歲數，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
黃蓉撇撇嘴，沒有再勸下去。
一連三個人在白自在的麵前超過了他，可見這老頭兒受的刺激不輕，這個時候越是勸解他，反而越是起反作用，倒不如讓他自己去琢磨明白的好。
幾人聊天之間，白萬劍卻黑著臉來到天山大殿之中，見到被拆得雞零狗碎的大殿，心情不由得更加糟糕，脫口罵道：“他媽的......”
白自在正在氣頭上，聽到兒子脫口成髒，也不顧還有旁人在場，飛身過去一個耳光抽在白萬劍臉上，直抽得他飛起來在空中轉了好幾個圈才摔倒在地：“多大人了，一點教養都沒有，誰他媽教你說髒話的？”
白萬劍捂著腫起的右臉，嘴裏含混不清地說道：“阿繡是被石中玉那奸賊給糟蹋了！”
“什麼？！”白自在一口怒氣鬱結，“哇”地吐出口鮮血，揪住白萬劍的衣領問道，“此話當真？！”
白萬劍道：“前些日子負傷的弟子大都蘇醒了，我把他們分別關起來審問了一番，所有人都說是石中玉那小子下藥放倒了留守弟子，準備對阿繡欲行不軌。”
“哢！”
一聲脆響，天山派大殿中所有還殘存的家具，包括地上的廢墟，紛紛成了齏粉。
就連白萬劍也猝不及防之下被壓製在地動彈不得。
忘言散人疾呼道：“不好，老東西又要瘋！快壓製住他！”
陸沉三人運轉輕功，極快地來到白自在身邊，將其壓製住。
白自在睚眥欲裂：“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居然敢傷害我的寶貝阿繡，我一定要將石中玉那混蛋碎屍萬段！”
陸沉寬慰道：“白老前輩，冷靜點！過去這麼多天，石中玉早就已經逃走了，還是先找到阿繡，保證她的安全再說吧！”
他說罷，再次加大了壓製的力道。
三人奮力直下，壓製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白自在方才恢複了理智，整個人頹坐在地上，披頭散發，失魂落魄：“阿繡，我的寶貝孫女兒......”
“都是爺爺不好，沒留下足夠的人來保護你啊！”
“怪不得老婆子也失蹤了，原來是因為這事兒，唉......”
忘言散人拍了拍白自在的肩膀，寬慰道：“你老婆子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說不定阿繡不會有事，隻是出去散心了而已。”
陸沉也說道：“是啊，依稀記得咱們倆對決的時候，阿繡的繡樓外麵雖然一片狼藉，裏麵卻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應該是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