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這種搏擊俱樂部,其實性質和山上的野戰俱樂部差不多,客人有需求的時候,肯定會及時解決。
比如,諸葛卿要上台,立刻就有服務生帶他去換衣服。
拳台上,裁判員已經上場,開始預報下一場是“客人”對戰,請問有沒有客人願意上來玩一玩,如果沒有,俱樂部就會在目錄裏隨機選一個選手上台迎戰。
任喬安看著拳台對麵的陸雯雯和張書怡,周楚在這期間一直沒有出現過,好像他今晚根本不在這裏一樣。
可是她知道,周楚一定在某個她察覺不了的角落裏,藏起來觀察她和諸葛卿。
“那個……衛先生,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一個小忙。”衛金銘一直在任喬安這邊,沒有離開過,任喬安低聲叫衛金銘。
衛金銘回頭,語氣比剛剛稍顯冷淡,說道:“你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做到。”
換言之,做不到的事他也沒辦法,而能不能做到,大概率還要看諸葛卿的臉色。
“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你二哥,把你剛剛聽到的我和諸葛卿的談話告訴他。順便幫我給他帶句話。”任喬安笑的人畜無害,意味深長地說:“那個夢遊兔兔,我很喜歡。”
夢遊兔兔!
衛金銘的記憶裏,他隻幫二哥弄過一個這個玩偶,任喬安怎麼會知道那個夢遊兔兔?!
難道,她就是二哥當時要哄的女人?!
“你?!”衛金銘指著她說不出別的話,當初二哥把這個女人捂的很嚴實,他們好幾次要二哥帶出來認識認識,二哥都不願意,甚至到最後,二哥都不來玩了。
要不是這幾天,二哥和張書怡訂婚的事鬧出來,二哥和前麵女朋友分手的事,他還不知道。
那現在,她就是那個二嫂?!
“衛先生,你盡管去,我保證周楚會謝謝你。”任喬安說的很篤定,那種篤定,讓衛金銘半信半疑的跑去找了周楚。
當諸葛卿上半身裸露,穿著藍色的短褲上場,而周楚穿著紅色的短褲,上身還穿了一個白色背心的時候。
兩個人站在拳台上麵對麵,照例友好碰拳,引起了場內的一陣小高潮。
至少,陸雯雯臉上的不敢置信,和她身邊的張書怡,那個看見周楚癡迷樣子,那快要長在周楚身上的眼睛,在一瞬間丟失了她端莊的盔甲,恨不得掛在周楚身上,讓任喬安倍有成就感。
她推測張書怡的性格沒錯,謹守傳統封建糟粕的賢妻良母,滿眼都是周楚,即使周楚缺席了和張書怡的訂婚典禮,張書怡還是依靠著周楚媽媽的支持,一心係在周楚身上。
但是關上門兒~~~
大概是會給周楚灌藥的那種女人吧。
任喬看著台上,兩個男人已經打起來了,才體會到所謂“鬥蛐蛐兒”的樂趣。
兩個男人,一個最開始騙她,把陸雯雯這個麻煩帶到她身邊,讓她憑白受了這麼多欺負。
最後卻還是要放棄她,甚至還想讓她委屈做小,耗費自己的青春,容忍他和別人訂婚。
簡單的分手怎麼能讓她出這一口惡氣,欠罵也欠揍。
另一個更可惡,從一開始一直偽裝,想利用她和周楚的關係,讓她嚐到和他和睦相處的甜頭,以此來讓她爸爸對她放寬限度,現在又裝的一副大意的模樣,帶她來見周楚。
以為自己在演偶像劇,他是苦情深情男二不成?
演這種“為你深情不悔,我什麼都可以做”的戲碼?
任喬安時刻記得,諸葛卿是那種家庭出來的孩子,她也不是富養長大的孩子,對人的原生家庭沒有任何歧視。
但是他剛剛說“鬥蛐蛐兒”這個詞的時候,暴露了他最真實的想法,或者是野心。
想靠她爸爸和她的矛盾,讓她知道,唯有他可以平息她爸爸的怒火,把她潛移默化的變成一個崇拜他的傀儡,又妄圖用她爸爸的權利控製她。
任喬安大概能想出來,如果她和諸葛卿結婚後的生活,他說不會管她,但是他也會嚴防死守,不讓她碰集團的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