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查驗了果酒和鮮花皂,河間月就著手安排讓人把這些東西送到京城趙大虎那裏去。
嬌嬌一心想著要開發一條水路,“河間月,咱們這裏距離京城太遠,送貨難,費用也多,耗時久。我想著不如開發一條水路,把慶雲道和京城、還有那幾個大城市都連起來就好了。”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可是很難實施。開挖河道要朝廷同意,還要征收勞役,工程浩大。沒個幾百萬兩銀子做不下來。”
嬌嬌就笑,“咱們可以把現成的河道拓寬,把舊有的河道連接在一塊兒,我估計一年的時間也就可以了。”
“我看過地圖,慶雲道、晉源道這邊有黃河和不少支流,和中原的河道相隔不遠,隻需要挖開這些地方,接通彼此,工程量也不算大。”
河間月皺著眉頭,“我先找些懂水利的人,勘察最優良的河道,計算一下工程量比較比較再說吧。還要在官場有人,也要打點,他們這些人都黑得很。”
嬌嬌說道:“不用擔心這個。測量數據出來以後,咱們選擇最優方案,隨後製造輿論,說咱們投資開挖河道,方便百姓。那些官府還不得高興得上天。恐怕還要爭先恐後替咱們上書皇帝搶功呢。”
河間月點著嬌嬌的額頭,“你呀,就會利用人性的弱點。”
“那是,我可是天下第一牛人。”
嬌嬌自豪得很。
兩人還在院牆外麵,嬌嬌就聞到一股鐵鍋燉雞的濃香,“娘,今天有鬆雞吃!”
常宴正站在廚房門口,“餓了?洗手吃飯了。”
“常哥哥,你打的鬆雞?”
“嗯,我在山腳下打了兩隻竹林雞。”
常宴寵溺的看著嬌嬌,“等一下,餅子熟了就能吃了。”
“嗯。”
嬌嬌進廚房了。
常宴這才看向河間月。河間月抱著膀子,歪著腦袋看著常宴,扭身就往外頭走。
常宴跟上。
兩個人在田野無人處站定,河間月冷冷盯著常宴,“小子,嬌嬌還小不懂事。你瞞不過我去。你都這麼老了,還有三年的訂婚史,我說,你不幹淨了吧?就你髒兮兮地能配得上我們嬌嬌?”
“何出此言?”
常宴也冷冷說道。
“何出此言?嗬嗬,口氣不小。你和南盛容的事情傳遍了京城,南盛容那件事,是不是你的手筆?你連自己的未婚妻都陷害,實不可信。也就是嬌嬌這種不諳世事的女孩,才被你這身皮囊給騙了。”
“我勸你還是乖乖離開嬌嬌,別讓她傷心。”
常宴走了幾步,看著遠處的小橋,“不錯,退婚那件事裏麵有我的手筆。可我也隻是推波助瀾而已,主因還是南盛容本身。我並沒有讓她去和王叢勾連。”
“我對嬌嬌的心意,唯天可表。你是嬌嬌的朋友,這麼護著嬌嬌,我謝謝你。”
河間月氣得臉色發紅,“我用得著你謝?她是我妹妹,年紀還這麼小,你也能下手?你主動離開嬌嬌,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手間一動,拔出腰間長劍。
常宴冷冷一笑,彎腰撿了一塊土坷垃,望天空一拋。
河間月就聽到頭頂一聲悲鳴,接著一隻鳥掉在他腳下,已經死了。
河間月更氣,“你小子,找死。”
長劍一出,直逼常宴喉嚨。
常宴後退一步,側身,兩根手指夾住劍身用力一夾,長劍斷成兩截。
“河公子,好好練練再來和我談。”
常宴說完,大步回家。
嬌嬌還等他吃飯呢。
果然,家裏人都圍坐在一塊兒,滿桌子好吃的菜肴,中間是一大盆鐵鍋燉雞塊,濃油赤醬,讓人胃口大開。
“常哥哥,來吃飯。”
嬌嬌喊道。
常宴正要坐下,嬌嬌問,“你沒洗手呢。”
常宴隻好起身去洗手。
河間月甩了甩手上的水,“嬌嬌,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