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屁股坐在嬌嬌身邊。
常海平咳嗽一聲。
河間月這才看到常海平竟然在場,趕緊起身,“大人?”
刺史來幹什麼?
別不是和那小子商量好了,要把嬌嬌騙走?
那可萬萬不行。
沒想到老太太伸手拉住河間月,“小河,過來陪我吃飯。”
河間月拒絕,“奶奶,我照顧嬌嬌吃飯。”
“她有人照顧,你過來。”
老太太笑眯眯地堅持。
趙大水踢了河間月一腳,河間月隻好委委屈屈過去,坐在老太太身邊。
有常海平在場,河間月不敢過分,委委屈屈吃了半飽,出去找蘇氏說話。
“嬸嬸,那小子不安好心。你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可我聽說他有個訂婚三年的未婚妻,跟人家訂婚三年,都不商議婚期,活生生把人家拖成老姑娘……”
蘇氏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竟然如此?”
“嗯,嗯。”
河間月使勁點頭。
好小子,還讓自己好好練練。他這就讓蘇嬸嬸好好練練他。
看著蘇氏瞬息萬變的臉色,河間月心裏偷偷一笑,“嬸嬸,我先走了。嬌嬌的終身大事,你還要和趙大叔好好商議商議啊。”
他出了院子就叫來隨從,快馬加鞭去找趙善去了。
這姓常的背景那麼複雜,嬌嬌和趙叔蘇嬸他們又善良可欺,他可得聯合趙善,好好考察考察那老小子。
年紀一大把了,老牛想吃嫩草。
嗬嗬。
他不知道的是,他剛剛離開趙家窪,蘇氏就去找老太太,關上房門,兩個人嘀嘀咕咕一陣子。
老太太也差點兒驚呆了下巴,“這,這,趕緊,把常公子的禮單還給常大人去。”
好麼,剛才還是常宴常宴地叫著,現在立馬改成了常公子。
蘇氏:“娘,這常公子看著表麵光鮮,背後竟然是這等人。我看,得找個機會分開他倆。”
“嗯。”趙老太太點點頭,“回頭和老大商量商量怎麼辦。”
院子外頭,常海平叫來常宴,“你娘有孕,你是不是要回去看看?”
常宴俊臉微紅,偷偷瞥了一眼嬌嬌,“我跟您回去。”
兩個牽了馬匹,和趙家人告別。
常宴看著嬌嬌不舍得走,常海平一腳踹在他的坐騎屁股上,馬兒撒開四蹄跑遠了。
路上,常海平和常宴聊:“你從小就喜歡嬌嬌,這下如願以償。我就說,你小子哪裏來的那麼多錢?”
“爹,都是合法生意。”
“胡說。不過幾年的功夫,你就弄來那麼多的財物。試問天下有幾人能做到?你瞞不過你爹。”
“這幾年,江南道、蘇南道、皖南道和京城京郊那邊最富庶的地方,土匪窩點接連被端,而裏麵的金庫都空空如也。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幹的?”
“爹,是我幹的。”
常宴招供了。
常海平哈哈大笑,“好小子,我就知道是你幹的。要不然,你那些金銀從何而來?好,幹得好。”
常宴大喜,“爹,你不怪我?”
“為何怪你?我不在京城,十三年來家裏靠你支撐。爹還要感謝你。至於那些金銀,都是土匪的不義之財,取了又怎樣?”
“謝謝爹。”
常海平大笑,“爹回去還要和你娘商量,怎麼準備聘禮。趕緊。”
兩匹快馬絕塵而去。
卻說趙善出了軍營,“老河,找我?”
河間月開門見山,“喂,嬌嬌都快被人騙了,你還安安穩穩的。我說有你這樣當人家哥哥的嗎?”
趙善一聽,抬高嗓門,“啥?誰他娘的敢騙我妹?”
河間月:“刺史大人的兒子常宴常公子。”
“啥?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