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婚禮非常低調,嬌嬌也想讓龍宮裏的爹娘過來,可是她明白,這件事也不能強求。
畢竟,她沒法子跟人解釋清楚。
可是那天婚禮前夕,嬌嬌做了一個夢。夢中,那邊的爹娘都來了,身後還跟著大哥和二哥。四人都笑眯眯看著她。
“爹,娘,大哥,二哥。”
老龍王握住嬌嬌的手,“我兒,放心大膽嫁給那小子。不怕,你娘家人多著呢。”
龍婆擠走他,攬住她的肩膀,“我兒,你有孕在身,現在可是節骨眼兒,頭三個月可要小心。可不能讓男人靠近。你明白我的意思。這些事情,蘇氏都跟你講過吧?”
老龍王跟著說:“我兒無須擔心,爹給你個好東西,罩著我大外孫。”
說完,用手點了點嬌嬌的肚皮,隻見肚皮上光芒一閃而過,嬌嬌的肚皮瞬間舒服了很多。
“我兒,你盡管去打去跑去玩,今後都不礙事。”
老龍王甚是得意。
還沒等嬌嬌來得及說句謝謝,嬉皮笑臉的敖丙突然開口,“嬌嬌,要是你生個娃娃,頭上長角,怎麼辦?”
嬌嬌一愣,瞬間醒了。
對哦,生個頭上長角的娃娃,怎麼辦?
婚禮過後,常宴把趙善、趙良叫來密謀。
隨後叫來嬌嬌。
“嬌嬌,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們會盡快起程前往京城。這邊兒就交給他們了。我爹過陣子再回京城。”
嬌嬌沒意見,不過,她還是問道:“我爹娘和奶奶呢?”
趙善就笑話她,“都多大了,還要找爹娘跟著。”
“爹娘和奶奶跟你一起去京城,他們都不放心你。這次,我們坐船走,直到京城。”
嬌嬌這才放心了。
這天,天剛蒙蒙亮,蘇氏、趙大水和老太太、冉大夫都跟著上船,常宴抱著還在睡覺的嬌嬌走在最前頭。
趙大水看著常宴輕輕把嬌嬌放下,扯了一下常宴的衣角。
“陛下,小民……”
常宴打斷他,“爹,不要如此稱呼小婿,叫我常宴即可。”
趙大水張了張嘴,“那個,我決定在這裏陪你爹。他一個人應付接下來的大事,我不放心。”
“爹,嬌嬌不會同意。”
趙大水一擺手,“嬌嬌深明大義,會理解我的苦心。我是大慶子民,當為大慶子民辦事。嬌嬌就交給你了。”
說完,大步下船。
他站在小碼頭上,常宴對他深深鞠了一躬。
也隻有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父母,才能養出來這樣的嬌嬌。
他何其有幸,能被這樣的家庭接納。
蘇氏跟出來,兩眼都是淚,跟趙大水揮手。
趙大水眼角一酸,“照顧好嬌嬌。去吧。”
大船徐徐開動,趙大水站在岸邊,看著船身漸漸消失在蜿蜒曲折的大河之中。
嬌嬌,你要好好的。
爹給你守邊疆。
誰要膽敢入侵一步,他趙大水不答應。
有人拍拍他的肩頭,“回吧。還有事要做。”
卻是常海平。
兩個人,多年的知交好友,相攜而去。
他們準備玩一票大的。當然了,這次的作戰計劃是常宴製定的,還非常有嬌嬌的風格。
雖然他們瞞著嬌嬌,生怕她費心勞神,對身體不利。
北狄阿拉善可汗整日練兵,並拒絕交出送大慶購買的大慶百姓。
這一日,他收到密報,是他潛伏在大慶的奸細秘密送過來的,消息真實,可靠。
密報裏說,大慶新帝常宴將在某日成婚,地點就設在慶雲府。
阿拉善把羊皮密報捏成一團扔到火力,“好,好。”
他正需要這樣一個機會,重創大慶,殺殺大慶的氣焰,重振他北狄國威。
現在大慶的軍隊天天對著斡難河邊喊話,讓他們歸還那五千大慶百姓,要不然就要踏平北狄,扭斷他們的可汗阿拉善的脖子喂狼。
阿拉善天天被氣得火氣甚大,發狠訓練,手下的士兵叫苦連天。
另外,眼看著就要入冬,他們存糧不多。往年大梨積弱,他們都是快馬進入慶雲道搶上一波,冬天也就熬過去了。
可是今年,大慶立國,氣勢洶洶。這個法子自然行不通了。
阿拉善正在發愁,這個消息如同雪中送炭,讓他看到了扭轉局勢的機會。
“大慶新帝成親,為何要在慶雲道舉行婚禮?難道不應該在京城舉行嗎?”
“可汗,那新帝是在慶雲道起義,慶雲道是他老家。根據當地人說,新帝的父親被當時大梨的皇帝囚禁在慶雲道十幾年,大概是有感情了吧。”
國師回答。
“這樣就說得過去了。”
“新帝功夫如何?可擅長貼身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