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月聽了父親的訓斥,才四歲的孩子,尚還懵懂,不懂得父親說的話,但是她敏感的感覺到了父親對她的厭惡。
“爹,月兒好痛,還有我的膝蓋……”
“來人啊,把她抱走。”高縣令不耐煩地說道。
對於女兒的教養,高縣令是從來不會過問的,妻子在世的時候,他偶爾見著妻子抱著女兒,還覺得太過嬌慣了她。
她是高家的小姐,就要從小懂事體貼,不要學她娘那副傅家女驕矜的做派,她娘是傅家小姐,那樣嬌貴,樣樣都要講規矩。
她雖然是傅家女生個,卻是他高家的女兒,就不能有一點高家人的風骨?
高如月哭著,被自己的丫頭抱到了一邊去哄著。
丫頭心裏害怕,小心的給自家小姐擦了嘴巴,眼看著自家小姐也髒了裙角,她卻不敢提出帶小姐回家,好去換身衣裳去。
奴婢沒有話語權,不敢說話。
高如月爬在丫頭的懷裏頭,很快就在疲累和恐懼中睡著了。
丫頭是從小伺候高如月的,心疼的要命,這枸鶯鶯就是個狐狸精,自家的老爺,也不是什麼好人,親生女兒不心疼,心疼這個狐狸精的女兒。
還把自己的女兒主動送到狐狸精的手上,說是什麼提前溝通感情。
可憐小姐還太小,那沈蘭薇把她當玩具似的,不停的喂她吃的,喝的,她隱晦地提醒了一句,小孩子不能多吃,腸胃不受。
結果那沈蘭薇斜著眼睛看她,眼神冷嗖嗖的嚇人,她就不敢說了。
主仆兩個都成了可憐人,縮在牆角努力隱藏自己。
高縣令在一旁隻顧著跟枸鶯鶯濃情蜜意拉拉扯扯,已經靠在了一起,若不是院子裏還有其他人,隻怕早就動手動腳了。
枸鶯鶯一邊感受著男人的胸膛,帶給她的安全感,一邊小聲問道:“那件事,真的沒關係嗎?那個姑娘是個厲害人,我夫家就屬這個丫頭最厲害,這次她躲過了,一定會懷疑是我做的,怎麼辦?”
“你說,她會不會再來找我算賬?”
枸鶯鶯害怕極了,瑟縮在高縣令的懷裏。
高縣令眼神冷酷:“她不會,那動手的人我已經藏了起來,就是找遍了太陽府,傅家的人也找不到。”
枸鶯鶯流淚:“我隻是一個可憐無辜的女人,隻想要有一處容身之地,小心翼翼地過自己的日子,他們為什麼還要逼我,還想殺了我?”
她覺得委屈,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掉。
“以後會沒事的,因為,你有我在。”高縣令扶著枸鶯鶯白嫩的臉頰,讓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真摯的眼神。
其他人不說,暗處監視的疾風,差點給惡心吐了。
好容易等到這對狗男女結束了幽會,疾風這才回到了傅家去。
何妙菱被魏婌和傅玉容二人拉著看什麼紫牡丹。
魏婌不停地對她炫耀:“沒見過吧?也是,就你這樣的身份,怎麼會見過宮裏頭出來的東西。“
“哎呦,我不是故意的,出身不是我們自己可以選擇的,我不能瞧不起你,真是對不住,孟姑娘,你不會跟我計較吧,我這個人心直口快,從來不會跟人耍心眼。”
魏婌越說越過分,明目張膽的笑話何妙菱。
何妙菱就看了傅玉容一眼。
傅玉容覺得不忍心,開始打圓場:“姝兒,紫牡丹也看過了,不如我們回家去吧,寶兒還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