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先去趟洗手間。”
薑姒說完,避開裴硯伸出的手,往洗手間走去。
關上門,她的眼淚無聲滑落。
裴母的話,有幾分真,她不清楚,可當她說裴硯要把她送走時,她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雙大手撕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疼得她喘不過氣來。
理智告訴她,這是陣痛。
就像戒煙那段時間,想抽煙時會有撓心撓肺的感覺,但隻要意誌比行動更強大,最終還是可以戒掉煙的。
可心髒的疼痛卻不聽大腦的,它肆無忌憚地撕扯著。
薑姒看鏡子裏自己,迷茫不已。
這不是她最想要的結果嗎?
退一萬步,就算裴硯喜歡她,她要不想為愛做小三。
她不想走上母親的老路!
她無力地坐在浴缸邊沿,收拾情緒。
指尖一不小心觸碰到了浴缸裏的水。
刺骨的冷意讓她打了個冷戰。
嘶。
薑姒扭頭去看浴缸,片刻,遲疑著把手伸進了浴缸裏。
鑽心的冷意讓她怔了怔,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把手抽出來。
裴硯是在洗冷水澡?
為什麼?
薑姒以前在書中看到,說是冷水可以降低人的欲望……
難道……
她看向浴室門,腦子混混沌沌的,徹底迷糊了。
裴硯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
像是愛又不像愛。
說不愛又處處有愛的痕跡。
薑姒按住快要爆炸的太陽穴,拉開門,看裴硯。
裴硯正在鋪床,見薑姒出來,道:“睡吧。”
薑姒張了張唇,心底的話卻始終問不出來。
她很怕很怕,是自作多情。
接下來的好幾天,她隻要看到裴硯,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裴硯好似沒看到,也不問她。
就這麼又持續了幾天,薑姒的傷口快要結痂之際,她接到了徐飛義的電話。
“薑副部長,今天就是十天期限的最後一天了,你說服了裴總出麵幫你作證了嗎?董事會那邊可等不及了,催了我好幾次呢。”
薑姒這才想起要讓裴硯幫她作證,證明她根本沒時間去簽合同這件事。
“我現在去公司。”
“裴總呢?”
“他……應該隨後會到吧。”
薑姒還沒跟裴硯說這件事,但這話落在徐飛義耳中,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好。”他笑意盈盈地掛了電話,對三位股東說道,“薑副部長馬上就來了。”
這三位就是上次薑姒在總公司見到的股東。
林總坐在三人中間,扯了扯快要崩開的西裝,笑道:“裴總呢?”
徐飛義笑:“林總你這就是為難人了,明知道薑副部長不可能將裴總請過來,還問這問題,不是殺人誅心嗎?”
其他兩個股東也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辦公室裏瞬間充斥著愉快的氣氛。
與此同時,薑姒給裴硯打電話,和他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你現在有空陪我去一趟公司嗎?”
“可以,”裴硯將簽好的最後一份文件遞給魏秘書,才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不過,我幫你作證,有什麼好處?”
他嗓音低沉,帶著幾分引誘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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