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過的貓貓不再是髒兮兮的,渾身毛發光潔鋥亮,尾巴高高豎起,小小一隻,看起來卻很是可愛。
不過可能是受傷了,它很快就在貓窩裏睡著了。
薑姒看它睡去,忍不住低低喟歎:“真可愛。”
裴硯把她從地上撈了起來:“你也該睡了,今天跑了一天,累了吧?”
薑姒:“我先去洗澡。”
裴硯:“我幫你。”
薑姒抗拒:“不用。”
“你後背有傷,萬一沾到水感染了怎麼辦?”
薑姒扭頭去看身上的傷口,雖然看不到,但是想到那可是刀傷,估計挺難看的,就更加抗拒了:“那我不洗,擦總行了吧?”
裴硯不由分說,把薑姒推進了浴室。
他替薑姒脫了衣服,然後又擰了條毛巾,認認真真給薑姒擦拭身體。
薑姒白皙的肌膚漸漸被染紅,呼吸不穩。
裴硯倒是從始至終氣定神閑,好像就是在擦拭一塊木頭。
薑姒有些不服氣。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在如狼似虎和禁欲之間隨意切換的。
等裴硯幫她擦拭臉頰時,薑姒才注意到裴硯的呼吸有些沉重。
而且他的額角沁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珠。
等出了浴室,裴硯便關上門,獨自泡澡了。
薑姒咬唇瞪浴室門扉。
她懷疑,裴硯是在報複她上次吃火鍋時,隻撩不負責。
在群裏和江野秦小婉聊了會天,薑姒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
薑姒看到是裴母打來的,挑了挑眉。
想到此刻裴母已經知道她和裴硯聯手的事,她頗為感興趣地接起電話:“老夫人。”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薑姒甜甜的聲音,裴母臉色更加陰沉可怖。
“薑姒,真是好樣的,竟然把我也擺了一道。”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並沒有錯,”薑姒走到陽台,愜意的風吹在她的臉上,讓她更加身心舒暢,“如果我當初真的選擇和老夫人合作,恐怕我現在看到的就是餘明的屍體了。”
裴母沉默片刻,溢出一聲冷笑:“我倒是挺想把餘明完完整整還給你,可惜人不是在我手上。”
說完,她的聲線又恢複平日裏的慈愛溫柔。
“別以為你在這件事上選擇了阿硯,阿硯就會對你有好感,他已經跟我說過了,過幾天就會把你送走。”
“薑姒,你和阿硯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阿硯對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
薑姒的心髒直線下墜,唇角的笑意卻更深:“確實,我的確和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我的世界裏,父母不會以愛之名,傷害子女。”
“薑!”裴母咽了口氣,“罷了,小丫頭不懂事,就喜歡在嘴上逞逞能,這大概是我們最後一通電話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因為在我眼裏,這隻不過是無能狂怒。”
薑姒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笑著掛了電話。
裴硯圍著浴巾出來,未幹的水珠順著他肌理分明的肌肉向下滑落。
他擰眉:“怎麼在外麵?”
薑姒眨了眨眼,才將眼底的淚花眨去:“吹吹風。”
裴硯看向薑姒還未熄滅的手機:“和誰打電話呢?”
“小婉,”薑姒撒謊信手拈來,“問我什麼時候回。”
裴硯不疑有他。
“快進來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