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要舉杯,嬴牧趕緊道:“諸位兄長,我自小家裏管得嚴,飲酒次數有限,這酒量真不行,所以看看能不能免了?”
眾人聽完哈哈大笑起來,更是多了一片打趣的聲音,不過也就沒有強求嬴牧。
嬴牧見得以幸免,趕緊接著道:“回去之後,我請諸位兄長喝上他個三天三夜,如何?”
“有娘們不?”
嬴牧聽完一愣,他是真不敢往這方麵去想啊,不過還是趕緊道:“有,必須有!”
“哈哈哈……”
眾人這才算放過嬴牧。
嬴牧接著道:“諸位兄長,酒適量就好了,保不齊犬戎人就摸上來了,而且明日估計會有戰事。”
“牧哥兒說了算!”
隨後眾人這才散去,開始各自休息,畢竟今日一戰和策馬奔騰,也把眾人折騰得夠嗆。
嬴牧撞上向西麵的高阪之上而去,準備去替換那裏的兩個兄弟。
胡塗也跟了過來,問道:“怎麼?不對勁?”
嬴牧嚴肅的道:“眾人的甲胄支撐不了幾戰了,接下來的戰鬥可能會出現傷亡了。”
胡塗聽完之後沉默了下來,他也看到了,不過隻是沒有說而已。
“標長,你去睡一會兒,下半夜來替我吧!”
胡塗拍了拍嬴牧的肩膀,然後向營地而去,準備先睡上一覺。
嬴牧到達高阪的頂端之後,將值守的兩人替換了下去,他自己則坐在上麵,就著月色開始思索起來。
少年的嘴角帶著笑意,眼神很是明亮,想來是想到開心的事情了,隨後從懷中拿出一封帛書,開始一字一句地看起來,看得極慢,也極為認真。
看著看著,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是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如此,他想她了,他想他的小曦了。
自從拿到這份帛書之後,嬴牧從未讓他離開過自己哪怕半寸的距離,一直都是隨身攜帶,他不知道他的小曦怎麼樣了,有沒有在想他。
他來隴西大營已經快半年了,卻隻能收到這一封書信,他一直都視為珍寶。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他隻想要在夢裏夢到她,隻是好像沒有一次成功,每次都是沉沉地睡去,每當他連打噴嚏的時候,他就認為是她想他了,他嘴角的笑意就會蔓延到臉上。
“小曦,牧哥哥想你了……”
…………
遠在鹹陽的白府。
“阿母,牧哥哥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怎麼?想他了?”
“嗯!”
“那你還求你大父讓他去啊?”
白曦歎息了一聲,便趴在那裏看著他阿母就著燭光擺弄著手中的針線,隻是不經意間便連打了三個噴嚏,差點將眼前的蠟燭吹滅,白曦揉了揉鼻子,問道:“阿母,我打了幾個噴嚏啊?”
“三個吧。”
“那肯定是牧哥哥在想我了,嘻嘻。”
白曦便開始詢問起軍中的一些情況,她上次已經接到書信了,本來還想再寫的,隻是那邊說他們要出征了,沒有書信能夠送達。
白曦這幾天一直在提心吊膽的,她害怕,但是又有期待。
矛盾得很。
就著月亮一解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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