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澄立刻讓開了位子,讓斯文進了門。
隻是,外表乖巧可愛的萌弟弟在讓室友進門的同時,不動聲色鎖住了屋子裏的幾個暗格。
他喜歡自己的室友哥哥,但同時也對他們另有防備。比如曜澄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的任務,還有他藏在暗格裏的那些槍械之類的東西,他當然不可能真的讓斯文看到。
斯文走進屋子,坐在了曜澄的床沿。
他的目光空洞又疲憊,全然沒什麼鮮活氣。他坐在那兒,眼神隻是梭巡在曜澄的身上,尤其是在他的手腕處。
隻是,讓斯文覺得失望的是,曜澄已經把那塊表給摘了。
“要喝點什麼,斯文哥?”
曜澄調了幾杯酒,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遞給他。
“最近氣象局一直在播放異常天氣,這幾天大家出門都特別當心。”
曜澄開始隨口和斯文聊天氣。
但斯文的心思全都在那塊手表上。
他不想再多掩飾,於是直截了當地問:“你最近買了一塊新表麼?看著挺不錯。”
雖然他說這話說得很平淡,一點看不出來他真的覺得不錯的樣子,可曜澄還是覺得挺開心的,接話。
“唔,是啊,樊漪哥送的。”
“他說他也買了一塊一樣的表,我們倆一起戴,出門看著就像是好兄弟。”
說著曜澄把那塊表從抽屜裏拿了出來,給斯文看。
熟悉的質感落在了斯文的手掌心。
同樣的重量,同樣光線下的質地,一切都分毫不差。
甚至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物歸原主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快要把斯文給逼瘋了。
但斯文掩住了自己眼底的神情,不動聲色問:“樊漪也有一塊一樣的?”
曜澄:“是啊,他送我的。”
曜澄開始注意到斯文的表情有些異常,低聲問:“有什麼問題麼?”
斯文回過神:“啊,沒有。”
這一刻,斯文忽然萌生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要弄到那塊表。
*
“我靠,你是不是瘋了啊哥??”
耳麥裏的人開始吐槽。
“哥,這塊表是限量款,沒錯!全城隻有三隻,這也沒錯!”
“那麼有沒有可能,恰好就是你一隻、曜澄一隻,然後樊漪一隻呢??”
斯文語氣淡淡:“你覺得這件事有這麼巧麼?”
耳麥:“萬一就是這麼巧呢??你現在真要弄到這塊表?你弄到這塊表以後你打算做什麼?”
斯文:“做鑒定。”
斯文的手指劃在虛空的屏幕上,開始檢索起來:“有一些私人機構可以做這方麵的鑒定。”
耳麥:“啥玩意兒??”
斯文:“簡而言之,我已經找到了辦法,來驗證曜澄現在手裏戴著的那款表,是不是我之前被歌微拿走的那一塊。之前我戴著這款表的時候曾經受過傷,有我的血跡濺在這塊表上。如果能委托這些私人機構,通過一些科技手段還原出……”
耳麥:“我懂了,如果還原出來,這塊表是新的,上麵沒有血跡,你的這些疑心就通通可以被大打消了唄?”
斯文沉默了許久:“……我希望鑒定不出來。或者一切都隻是我多想而已。”
*
當天晚上,斯文就行動了。
他根本等不到第二天再去“取表”。
光是這一個晚上他就輾轉反側,根本難以入睡。
他睡不著,於是起身,眸底閃過一絲晦暗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