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它在教堂前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
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低沉的咆哮。
車門打開,一個年輕男人冒雨而下。
他的臉龐清瘦,被雨水打濕的頭發貼在額頭上。他抬頭,望著教堂門口對峙著的兩人,目光落在了樊漪手中那把槍上。
天地之間,隻剩下嘩啦啦的大雨。
他良久沒有說話,任由自己宛如一尊雕塑般矗立在雨中。
“斯文?”
樊漪皺了皺眉。
“你怎麼會來這兒?”
不久之前樊漪打電話給斯文,讓斯文幫自己一個忙。記得當時斯文說他有些事要忙……而且,是要忙女朋友的事。
可現在,斯文卻出現在了這裏。
斯文一步步走上台階。
他的鞋底踩過水鏡一般的台階,每一步都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水印。水順著他的鞋尖滴落,打在下一個台階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終於,他走到了樊漪的麵前。
樊漪抿著唇,緊緊看著他。
教堂門口的大雨中,三個男人互相對峙。
底下的圍觀眾人都忍不住抬頭,仰望那高處的三個年輕男人。
都是絕頂的帥哥,又都是極優秀的異能者。他們三個站在一起的畫麵如此養眼,要不是其中有一個人正抵著一把槍指著另外一個人的話……將台階高處的他們三人看成是什麼偶像男團也不為過。
風呼嘯而過,雷聲隱隱。
樊漪又重複問道:“斯文,你怎麼會來這兒?”
斯文看著他,緩慢回答。
“如果你是因為那個我所猜想的原因,而用槍抵著曜澄的話——”
“那麼,你也該用槍抵著我。這樣才公平。”
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終於劃破了天際,仿佛是天神的怒吼,震撼著大地上的每一寸土地。
風也呼嘯著,與雷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
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黑暗,猶如天神之矛,直直刺破了三個男人背後的雨夜,將他們的身形打亮。
大雨中,隻聽到樊漪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
斯文看了一眼曜澄,開口:“曜澄應該都已經告訴你了。”
斯文:“我們三個……於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
斯文:“她不會想要看到我們現在在這裏互相殘殺——”
“誰跟你是‘我們’?”
樊漪忽然把槍口一轉,抵在了斯文的額頭上。
突如其來的反轉,讓底下圍觀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所以你們兩個……早就已經互相通過氣了是吧?”
無法形容這一刻樊漪的聲音。
像是一個從教堂的地底封印中逃出來的惡魔。
“你們在拿我當傻瓜?”
“你們明明都知道,卻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就為了把我一個人耍得團團轉?”
“就為了看看我像個小醜的樣子?”
“好兄弟,可真是好兄弟啊。”
樊漪不怒反笑,笑得格外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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