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坐在大帳內的主座上,披著白色的狐裘,一身象牙白的錦衣,那衣服的布料一看就不一般,上麵有銀色絲線滾邊,繡著淡雅的竹紋,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
可鄭威知道,這位隻是看著無欲無求而已,實則,背地裏沒少搞小動作。
大盛皇帝那隻狼,又豈會生出沒有野心的狗崽子。
戚家的事情,和這位三皇子,絕對脫不了關係。
楚景言眉梢動了動,朝著他露出一個看似溫和的笑容:“我受父皇的命,來西北賑災,順道來看看鄭將軍您,這些年,守在這鬼荒大獄,將軍辛苦了。”
鄭威摸不清他的意圖,隻能每一句話都謹慎小心地回複:“不辛苦,這是身為大盛的臣子,該做的!”
“我和鄭將軍,許久沒見麵了,想要單獨說說話,你們都退下吧。”楚景言,朝著自己身側,跟著那群護衛淡淡地掃了一眼。
那些給護衛收到了他遞過來的眼神,立即行動了起來。
不僅自己離開了,還強行帶走了,鄭威身後跟著的幾個守衛。
眨眼的功夫,整個將軍的大帳之中,隻剩下鄭威和楚景言兩人。
“我曾在宮中見過將軍家的那位公子,印象深刻,鄭公子不愧是大將軍之子,年紀輕輕就武藝非凡,我還以為,他會一路扶搖直上,繼承將軍的衣缽,成為大將軍呢。沒想到……”
兒子是鄭威心底,最大的傷痛。
每次聽別人提起自己那慘死的兒子,鄭威的情緒都會異常地激動。
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兒他,是受奸人所害。”
楚景言要的就是他這充滿恨意的眼神:“哎,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個少年郎,居然因為太過優秀了,而得罪了戚家人,被戚家所害。我聽說……”
“聽說什麼?”鄭威直接上頭了,見他話說了一半,催促著他說下去。
楚景言最擅長攻心了,他就是摸清楚了鄭威的心理,才故意這麼做的。
“這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鄭將軍何必還要追問下去呢。知道了又能如何?害死令公子的戚家人,不是都已經死了嗎?令公子的仇也算是報了吧。”
他就是要一點點地把鄭威引到自己的計劃裏。
“戚家人還沒有死絕,戚寒洲和那幾個小的,還活著呢!”一想到自己如今孤身一人,血脈斷了,而戚家,卻還有那麼多的血脈活在這個事情,鄭威眼底的恨意更深了。
“那,我可就說了。”楚景言喝了一口茶水,嫌棄地擰了一下眉,若不是這會兒他要在這裏和鄭威演戲,說不定就吐出來了。
“我聽說,當初戚川見令公子比他那幾位兒子,要更得我父皇的心,才故意設計一出戲碼,引誘令公子犯了軍法,直接用軍法害死了令公子,替自己的兒子掃除障礙。”
鄭威本來也就覺得自己那乖兒子,不可能那麼糊塗,去做那些觸犯軍法的事,所以,他信楚景言說的這番話。
。您提供大神雲九月的全家流放啃樹皮,我搬空國庫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