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大師,你予我隨意進出佛寺的權限,再給我備上間禪房,我保證讓你聽到更多不同的觀點。”
“佛道,也需要何人探討才能夠有進步,您說是不是?”
隻還洛神木有什麼用?
她要以後自由進出護州寺,要在這九州最為大的寺廟裏也有一席之地。
伽羅自懷裏拿出一根香:“你若是能點燃它,以後你就可以隨意出入護州寺,滿寺的屋子,也隨便你挑。”
蘇玉濃接過香,便看出那是鐵香,那樣的香想點燃,幾乎難於升天。
蘇玉濃接過去後,放了隻火焰蠱在上麵,香瞬間出現燃燒的假象。
“伽羅主持,燃了。”
伽羅:“不算,得香燃才算。”
蘇玉濃:“眾生著像,不辯真假。神佛有眼,可辯本真。我現在拿著這支香出去問普通人,眾人會覺得香燃。在我心裏,這根香也燃了。”
“伽羅,凡塵與我,都覺得香燃,那它便是燃了。你說它沒燃,不算。”
寺廟裏的鍾聲無人撞擊而發出聲響:“你瞧,你的神,也覺得我說得對。”
伽羅衣袖輕揮,讓鐵香上的蠱蟲落地:“你手裏的香,便是通行寺廟的憑據。往後你想護州寺,隨時可來。想住哪兒,隨意去挑。”
他坐會佛前,撥動手裏的檀木佛珠。
檀煙環繞他身邊,無悲無喜,無欲無求,似乎比佛都要適合高座神壇。
蘇玉濃妖裏妖氣的笑了笑:“那我便去禪院轉一轉,然後在我挑好的禪房裏,放件裏衣占房。”
伽羅不為所動,蘇玉濃也未繼續勾搭,她將鐵香扭成手鐲戴在腕間,前往寺廟禪院。
護州寺空有九州第一寺的名頭,內部卻修建得並不奢華,甚至可以說有些簡陋。
蘇玉濃在禪院附近走了一圈,隨手撚住一朵被風帶來的花:“我若是此地神靈,定嫌這兒不夠奢華舒適。倘若我成了本寺主持,定然將這好好修繕修繕。”
“蘇神算的想法與本尊不謀而合,不若你來本尊的禪房,與吾論道。”
淩冽的聲音在蘇玉濃的耳邊響起,禪院東三房的門打開。
她看過去,並未在禪房裏看見人,但看見桌子上的熏香新燃,茶煙嫋嫋而起。
蘇玉濃不曾進她的房間,尋了凳子坐下,敲著二郎腿:“單純論道可以,閣下若是想找我問卦,那就算了。”
白千算說過護州寺有人找她求卦,現在不出現卻邀她的人,定然是那位。
“單純論道本尊不可以。蘇玉濃,今兒你必須替本尊算一卦。”
屋子裏飛出來副黑玉卦。
黑玉卦剛好落在她旁邊的桌子上,卦象已顯,她偏不看。
蘇玉濃:“我說了本月不算卦,閣下即便現在扔了本命卦,我也不會為你占卜。”
直接扔出本命卦的求卦者,想來也是卦師,而且還是精通此道的卦師。
知道這行原則規矩,卻還讓她卜卦,真不是什麼好人啊。
“蘇姑娘,在本尊麵前講原則,很容易沒命。”
敞開的禪房飛出無數竹簽,簽上纂刻各種符文,那些竹簽的尖端部分從四麵八方對準蘇玉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