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禮雙眼直愣愣的瞧著李翔,等候他的回應,眼中有著莫名的意味。因為曹寅有康熙罩著,他惹不起,從一開始便打算當一個局外人,挑唆尚之信跟曹寅死磕,沒有動手的想法。
但是來到了雲台,他看到了李翔,一股熟悉而憤恨的感覺湧上了心頭,讓他想到了一個刻苦銘心的仇人,一個可恨的道士。
那日在江寧,若不是那可恨的道士從中作梗,他早已經離開江寧,根本不用被處以死刑,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裏等死。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
噶禮當時都認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心情灰暗到極致,猶如行屍走肉,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呆傻麻木的狀態,生命中除了吃睡之外,就是等死,數著自己還能活幾天。
直到康熙****,無罪釋放。
噶禮出獄如獲新生,回想起獄中受的苦,心中充滿了暴戾之情。他是那種恨一個人,能恨一輩子的人物:他要報仇,要將害他入獄的人,嚐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要將他在大牢裏受到的罪十倍百倍的討還回來。
曹家他動不得,指認他的李衛國已經死在他的手上,餘下的兩個仇敵唯有將他擒拿的李翔與將他押至府衙的牢頭柳雲楓,其中更將折斷他手臂的李翔,視為生平第一仇敵。
隻是他找遍整個江寧都找不到李翔的行蹤,至於柳雲楓也因不滿清廷無道,棄官出遊。
兩個仇敵,噶禮任是報複不了,隻能將此二人的容貌刻在腦海裏,希望有一天能夠遇上。好用他們的血,洗去心頭之恨。上了雲台,自從與李翔對上眼睛後,他就覺得眼前這人與心目中的道人有著極大的相似。
他不比曹寅,曹寅與李翔雖見過麵,但隻是覺得當時的李翔口才極佳,過後也不會花心思去記,在腦海中隻有一個模糊的容貌。如果再次遇到李翔喬裝後的樣子,能夠回想起來,但現在這幅真實的模樣,與他記憶中的道人相差太大,兩則結合不到一起去。
噶禮就不同了,他將李翔的模樣刻在了心頭,腦海中會時時想起此事,對李翔喬裝成道士的模樣記憶猶新,如今李翔雖然卸去了裝變化極大,但麵部特征卻沒有改變。他將兩者結合在一起,頓時覺得眼前這個人與記憶中的道人有著六成的相似,心中立時充滿了憤恨之意。隻是他不能確定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那個道人,但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為了報仇泄憤,也顧不得原先的計劃了,直接上前挑戰,想著無論如何也要逼李翔出手,從招式中判斷到底是與不是。
麵貌相像,如果在加上招式相像的話,那即表明眼前這個年輕人很有可能就是那道人,就算不是也有極大的可能是他的至親,叔侄兄弟之類的。當然也可能真是巧合,但那又如何,長了這幅相貌,活該被打。
噶禮語出挑釁,眼中透露著絲絲恨意,已經將李翔視為心中的那個道士了。
曹寅見噶禮無端出來挑釁,起身道:“你要打,我奉陪!”
噶禮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臉的輕視道:“你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