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重要。
人要吃飯,沒有飯吃就是天下大亂。
而現在。
嬴城在以極其恐怖的大變改變著農政。
如果農政能安穩。
以強製春耕令所實行的農政,所帶來的收益是難以想象的。
張良心思難明的沉浸在了晨暗之中。
但就是在此時。
“出發!”
隨著馬大一聲歇斯底裏的咆孝,張良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春耕的隊伍,出發了。
張良見此,也隻能無奈的苦笑。
說真的。
他張良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親自下地種過田。
頂多站在田野的旁邊,看一看綠油油的田地,金晃晃的田野,有些地方荒蕪一片,偶爾抒發一下心潮澎湃或者憂國憂民之情。
這也是他張良第一次下地耕作,一切聽指揮。
而就在這個清晨。
不止馬台裏。
頻陽!
王拂大清早的驅趕著牛車,十分惱怒的怒道:“老夫已經二十年沒有種過田了,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要驅著牛車去種田。”
“哎,罷了,雖然老夫老了,不過牽牛這種事情還可以幹!”
“今年是個大豐收年份啊,一把糧種十把穀,鐵一樣的定律,不會因為任何外物而改變。”
“如今各個勳貴自尋出路,已經無反抗的可能。”
….“不過最終這田地歸屬如何,今年的糧食產量,已經是可以看見的了!”
王拂心中歎息。
往年這個時候,對王氏來說也是天大的事情。
王氏子弟再加上食邑們,大片大片的出發下地種田。
別提有多高興了。
可現在,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王氏在王翦哪哈慫的努力下,放棄了抵抗,被朝廷分走了食邑,分走了田地,全部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百戶裏。
“不過,頻陽王氏依舊是頻陽王氏,不會因為失去了土地食邑就會有任何的動搖!”
王拂笑了笑。
雖然王氏失去了田地,但換來了七座鹽礦,這些鹽礦近乎占據天下鹽業的半壁江山。
虧了,也沒有虧。
在以前鹽業這塊,朝廷控製的非常死,除了宗室能染指,其他人基本無法染指鹽鐵銅冶煉。
現在!
隻能說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東縣!
蒲縣!
驪邑縣!
陳倉縣!
藍田縣!
據最新的戶籍統計。
鹹陽十萬戶百姓。
而就在今日清晨,有九成五的人,齊聚種田。
同樣。
就在今日清晨。
雍城祖地。
在雍城附近的百姓注視下。
巨大的祭天祭壇所在。
嬴城一身素黑之色的站在祭壇下方。
背對著半數朝臣。
踏踏踏……
嬴城踏起沉重的腳步向著開始登祭壇的台階。
慢慢的。
嬴城站著的高度越來越高。
雖然看不到後方,但是四周的建築,卻漸漸的被嬴城踩在了腳下。
祭祀!
每年始皇帝都會前來祭拜一次,真不真不知道,但這已經是一種精神。
祭告上天秦國要春耕了,希望上天能夠讓天下風調雨順。
隻有舉行過這個活動之後,始皇帝才會東巡南巡各種巡。
不過今年。
嬴城漸漸的沉下心,似乎遊走在一代代華夏先民刀耕火種與天相爭的畫麵中。
在階梯的兩側,扶手牆麵的上,凋刻著一個又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副惟妙惟肖的刀耕火種圖。
描述的是上古之時,炎黃二帝因為衝突發生戰爭,卻為了春耕休兵止戈,攜手春耕的場景。
真不真無從得知。
那已經成為了一種精神的象征。
這副石刻若是存留到後世,必然是能引發後世史學家們的無數猜想,自然,換十棟別墅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九鼎並不在這處聳立於天外的祭壇上麵。
不過。
在祭壇上麵,也有一個鼎。
巨大的青銅鼎裏麵盛放著五穀。
稻米成白色,麥粒成土黃色,豆粒成大顆粒的土黃色,粟米成小顆粒金黃色,黍米成大顆粒的金黃色。
此時在鼎中,五種穀物依次盛放。
而在鼎後。
有一個高高的桉桌。
上麵放著祭品,牛羊豬馬雞犬,米飯麥麵米粥等。
….五穀六畜!
這就是最高規格級別的祭祀了。
嬴城深吸了一口氣。
略有沉重。